许多大臣见此都是脸色铁青,恨不得让禁卫直接拿下这些无礼之人,但西北的战事大魏处于守的劣势,这让他们心中缺少了一丝底气。
周缙正要说话,却见杨庆带着苏牧来到殿门口,苏牧灌步来到大殿中央,合手一礼道:“学生苏牧,见过陛下。”
呵!又来一个不肯跪的。
周缙被气的一阵发笑,这小子在御书房还自称草民,怎么到了大殿上却改称学生了?
苏牧的想法其实很简单,在御书房时,沈云初的身份是肯定要跪的,他自然也要陪着,此时他一个人到了大殿上,又有这么多人看着,自然能不跪就不跪。
“你就是苏牧?”乌桓使者冷声问道。
说话间乌桓三位使者冰冷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苏牧身上。
苏牧早已看到三人,此时看都不看对方,语气淡淡:“不错,我便是。”
乌桓正使抬手对着周缙,质问道:“我乌桓国武将被此人命人重伤数人,贵国陛下难道不准备给个说法吗?”
“——大胆”
“无礼——”
众臣闻言,有人怒喝出声。
周缙一摆手,声色威严:“苦主双方都在这里了,你们可以将是非曲直说出来,朕自会秉公直断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显,不准备给乌桓国这个面子,要以事实为依据,以他这个大魏皇帝的评断为结果。
乌桓正副使者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,这与他们进宫时设想的结果有很大不同。
一名副使道:“贵国陛下的意思是要当庭断案?”
正使道:“我乌桓国之人,还无需贵国皇帝陛下评断。”
苏牧在一旁察言观色,确定周缙是真的要秉公处断,摇头碎语:“此乃大魏,而非乌桓,任何人犯了罪都要受罚。”
“岂有此理。”乌桓正使看着苏牧,怒道:“我们乃是乌桓使臣,不受大魏律法管辖。”
“屁的使臣,当街试图调戏良家妇女的人也配自称使臣?路边的野狗都没有你们这么不要脸。”
苏牧语气极其轻蔑,没有去看三名乌桓使者,而是望了龙椅上的周缙一眼。
周缙闻言心中一乐,朕这个女婿挖苦起人来倒是厉害的紧啊!
许多大臣心中也很解气,他们纠结于国事,哪里敢如此侮辱乌桓使者,苏牧替他们说了,他们自然乐得如此。
“你敢侮辱我等?”
“放肆。”
“贵国就是如此对待外邦来使的吗?”
三名乌桓使者着实被苏牧这话气得不轻。
乌桓国建国不到百年,其实已经改服易俗多年,此时学的是汉邦礼仪,穿的是汉人服饰,便是语言文字也有汉字的影子,但他们学归学,学并不彻底,尤其武人仍旧是老样子,国内欺母霸女的事并不少见。
在大魏,这种人会被以‘帏薄不修’的罪名给予严厉惩处,在乌桓国却被视为习俗。
苏牧说他们不如狗,已经是抬举他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