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心中虽不信,却也没有拆穿她,潘楼日进斗金,又怎么会为了几千贯钱,放弃聂云笙这么一颗摇钱树。
她想要赎身出来,简直难如登天,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,就是设法控制几处酒楼,抢走潘楼大部分生意,让潘楼逐渐衰落,然后他再出面买下潘楼。
但他的身份又不能出面,更不好去求沈云初帮忙。
赘婿身份对他的限制,在此时彻底体现了出来。
苏牧轻轻一叹,问道:“我想开一处酒楼,你觉得如何?”
“苏郎要开酒楼?”聂云笙微微惊愕。
“不妨给我些时间,我要把潘楼打垮,然后买下它。”
聂云笙摇头:“可是你的身份......”
“你可以借旁人的名义买下这处宅子,我自然也可以用旁人的名义去买下一处酒楼。”
苏牧如此一说,聂云笙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东京城里的酒楼很多,经营不下去的也不少,苏郎想买并不难,奴家便可以帮忙联系一下。”
苏牧点点头,“不需要太大,位置一定要好,价钱.......”
说到这里,心中一叹,身无分文却想着去买下一处酒楼,好像有些异想天开。
聂云笙似是猜到了他的窘迫,笑着问道:“苏郎是不是没钱?”
苏牧表情一僵,这个问题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,但他确实没钱,她说的并没错。
“奴家不在乎苏郎有没有钱,苏郎买酒楼需要多少钱,可以在奴家这里拿的。”
聂云笙这些年攒下的钱给自己赎十次身都够了,然而赎身不是有钱就可以的,东家不同意,给再多钱都没用,除非聂云笙失去利用价值,东家才会坑她最后一笔赎身钱。
对聂云笙来说,等到人老珠黄再赎身,将毫无意义。
苏牧沉默片刻,点点头,聂云笙相信他,他自然不会跟她客气。
买酒楼也是为了帮她恢复自由身,否则他才懒得去折腾这种破烂事。
聂云笙嗅了嗅琼鼻,嗔道:“满身臭汗,还喝了酒,好生难闻。”
“只是饮了少许。”苏牧笑道。
聂云笙笑笑,拉着苏牧走进厢房,来到沐浴桶前,让他更衣,她则在水缸里提水倒进沐桶。
正值六月上旬,天气十分炎热,人们已经开始用凉水沐浴。
苏牧更衣进入沐桶躺下,长舒了一口气,闭目养神。
聂云笙轻轻帮他搓背,像个小丫鬟一般伺候着。
少顷。
她除去衣物,抬脚跨进沐桶,由于害羞捂着脸,脚下一个不稳,身体一斜倒到了苏牧怀里。
聂云笙口中惊呼:“啊——”
苏牧感觉到软香如玉入怀,睁开眼,见她还捂着脸,打趣道:“不应该捂下面吗?”
“坏人——”聂云笙松开手,露出绯红的脸颊,轻啐一句,下一刻便被他吻住了唇。
“唔——”
片刻后,厢房里水花泛起的声音阵阵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