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到这个时代这么久,已经对这里非常了解,他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,只想自己能逍遥快活一生。
古代封建社会,做到大魏这种程度,已经难能可贵,他又是这种身份,自然不会想去改变什么。
他也知道大魏富人极富,穷人极穷,两极分化非常严重。
太平村那种地方,紧挨着府城临湖,百姓也才勉强够温饱,其他地方的穷人生活如何可想而知。
然而,这却不是他能左右的,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,就注定要牺牲大部分人的利益,士凭借手里的权最为如鱼得水,商凭借手里的钱,以及各种联姻,也可以变相的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,唯独农和工看似排在商人前面,其实都是被压榨的对象。
古往今来,社会不都是这样?
很难做到真正的平等。
苏牧摇了摇头,不再去想,准备解决聂云笙的事,就带着她和沈云初回临湖去。
“你晚上不睡跑到这里来,不怕被人暗中算计?”
身后传来祁冷月的声音。
她其实一直在远处看着,苏牧得罪了不少人,白天或许不会有人敢对他出手,晚上就很难说了。
在太清别苑,明武司鉴的人没办法暗中保护,祁冷月虽然很讨厌苏牧,却不得不时刻护卫他的安全。
苏牧摸了摸腿上的火统,回过头笑道:“不能因为害怕就束手束脚。”
他得罪了那么多人,怎么可能不知道夜里出来会有危险。
如果真有人对他出手,他随时可以取出火折子点燃引信。
祁冷月清冷一笑,走过去坐在苏牧对面的石头上。
她借助灯笼的光亮,看到苏牧腿上放着的火统,却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和用处,只知道苏牧将那东西当成宝,随时携带在身边。
苏牧不打算让她知道火统的真正用处,随手包裹了起来,放到一旁,从腰间抽出竹笛。。
一曲笛音响起,音色飘然。
苏牧吹的还是那首沧海一声笑。
祁冷月听得入神,不禁深思,人生一世,为了富贵、权力、武功劳累奔波,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,还不如一开始便逍遥自在,享受人生。
她有些佩服苏牧这种逍遥自在,无欲无求的心态,但每次面对苏牧时总会想,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,不知道作何感想,会不会还是现在这种心态。
她知道苏牧的身世,换做是她,得知真相后可能会很气愤,八岁被父母抛弃,入赘为婿,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吧?
笛声还在继续。
祁冷月忽然猛地站起身,伸手按住苏牧手里笛子。
苏牧耳中传来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而近。
“有人。”
苏牧:“......”
不会真有刺客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