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最好。”徐阳看了看在座众人,一展折扇,转身离开。
聂云笙对着众人轻轻颔首,转身上了楼。
她有不世出的绝色容颜,东京城内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她的身体,便是徐阳也是多次打她的主意。
若非潘楼是鲁国公周宗立的产业,她很难守住清白之身。
如林沉溪所说,花魁最大的作用在于窃听套取机密。
周宗立自然免不了让聂云笙帮忙探听消息。
聂云笙却也不是毫无智慧,她明白只有周宗立一个靠山远远不足以自保。
某次去徐家表演曲目时与徐济搭上了线,如此她就可以在周宗立靠不住的时候,抬出徐济这个靠山。
徐济看中聂云笙的花魁身份,承诺给她保护,她也偶尔帮徐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她那次去临湖其实就是徐济的安排。
如今她认识了苏牧,想从这盘棋局中脱身出来,却不知怎样才能做到。
东京城内表面看似风平浪静,其实异常凶险,皇帝无子嗣,宗室内部各怀心思,都想争一争这大宝之位。
文臣,武将,宗室,外戚暗中都在为自己想退路。
一旦朝中发生些什么,她身为局中之人,很难全身而退。
她不告诉苏牧这些,就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,身陷危险之中。
......
苏牧本以为祭出两幅绝对,那些学子对不出,便会识趣退走。
然而,他低估了东京城的读书人,几日来,外面的人不仅没少,反而越来越多。
这两副对联太过经典,将许多不太关心此事的学子也引了来。
门外的人比往日还多了几倍。
太清街愈发热闹,这些人不是来堵门的,而是来瞻仰绝对的,想着能不能沾染一些文气,给他们在乡试中带来好兆头。
那个五字联或许有人能勉强对出,但后面那一联暗藏玄机,许多大儒都说很难对上,不敢献丑。
人数一多,学子们渐渐壮起胆子进入了太清观的园林,导致沈云初走侧门出去很不方便。
沈云初无法出门打理生意,闷闷不乐来到苏牧面前。
“夫君,可否想个办法将门外那些人赶走呢!”
苏牧点点头,略一思忖,来到院子里,“小六,去把牌子撤掉。”
韩小六闻言愣了一下,放下手里的活,打开院门,将门口那个牌子拔出来扛回了家。
然而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,沈家将牌子撤下后,没过多久,竟有人去做了块更加精致的牌子竖在了门口。
苏牧再次交代韩小六去拔掉。
韩小六出了院门还没来得及动手,便被一柄银丝直刀架在了脖子上。
“大,大,大侠有话好,好说。”
韩小六被吓的两腿直打颤,磕磕巴巴的道。
他转身看到来人竟是身穿悬镜服,腰配黑色直刀的官差。
“原来是明武司鉴的大人,小人......”
鉴子收刀入鞘,冷声道:“此物乃陛下命人所立,任何人不得损毁,违令者杀无赦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韩小六见对方收了刀,连连应是,后退十余步,转身撒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