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如何合作?”
杨庆望着好奇问道。
苏牧抿嘴轻笑,他并不想按照跟林家合作那样卖给杨庆酒,杨庆作为宫中极具权势的太监,作用明显比林家更大。
“一斤酒曲换十斤烈酒如何?”
“你要酒曲?”杨庆愕然一愣,很快指着苏牧哈哈笑道:“你可真是......”
陛下这个女婿真能算计!他摇着头,又道:“十斤太少,十五斤如何?”
以酒换曲,其实不论怎么换苏牧都是赚的,作坊里酿的这种酒是清香型,用曲量最高不超过千分之十,而糯米的产酒量却高达一比一。
苏牧笑道:“一斤酒曲换十二斤烈酒不能再多,杨总管须知,此酒向外批售最低也要二百文一斤,放在酒楼里更是可以卖到五百文,甚至一贯、两贯钱一斤,其中利润非常丰厚。”
杨庆闻言点点头,其实东京城的酒楼很少自己酿酒,大多是从朝廷的酒务里进酒,除非像潘楼那种大酒楼才会自己酿。
他若想购买酒曲只是一句话的事,苏牧这是想利用他解决酒曲不够用的问题。
苏牧此举其实有挖朝廷墙角的嫌疑,但他所消耗的酒曲也是给朝廷交了酒税的,细细一算朝廷也没多大损失。
杨庆点点头不再纠缠,“我可以答应你。”
苏牧闻言心中大喜,举起酒盏再次与杨庆对饮。
这下要让郑家父女扩大作坊了,不止需要更大的地方,还需要大量的人手。
思及此,他又担心起来,以郑家父女的能力很难掌控更大规模的作坊,楚云心或许可以在旁协助一二,但他对这个女人并不是很放心。
两人闲坐许久,直到沈云初陪张昭容走出房间,杨庆才起身告辞。
张昭容出宫来沈家,其实只是先走个过场,下次她就会招沈云初进宫叙话。
临出门时,她轻轻颔首,“过些日子夫人来宫中与我叙话可好?”
沈云初曲膝一福,笑道:“有空了云初一定会去宫中看望昭容。”
望着张昭容上了马车离开,几人返回房间,苏牧看着沈云初语气有些严肃,“好生在家养胎,哪里都不准去。”
沈云初:“......”
苏牧从来没有如此语气跟她说过话,让她心中有些疑惑。
“夫君,为何......”
苏牧扶着她的肩膀,轻轻叹道:“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但后宫之中的龌龊事,无能出其右,能少去那种地方就要少去。”
“哦。”
沈云初轻轻颔首,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,相反她读过很多书,苏牧一说她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。
周缙一直没有子嗣,可不是他不能人道,而是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所致,苏牧不让她去是不想让她受到波及。
而且他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,张昭容肚子里的孩子,能不能顺利诞下还很难说。
林贞若在一旁听了,反而很是不解,好奇的问:“若张昭容差人来请也不能去吗?”
苏牧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想办法推脱掉。”
林贞若闻言看向沈云初,眼神中似是在问:你们家到底是谁做主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