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点点头:“是通过地底下的排污水门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慕容云姜微微一愣,低头继续走路。
“陛下已经命人将水门重新加固,云姜贤弟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慕容云姜停下脚步,望着苏牧摇了摇头:“我不会私自逃离京都的。”
苏牧笑道:“云姜贤弟也无需灰心,时日一久地底下还会恢复如初,东京城没有被外敌压境的情况下,朝廷不会一直对那里严防死守。”
慕容云姜无奈的道:“苏兄不要打趣了,我如果私自逃走,父王与朝廷就会心生芥蒂,于哪一方都不是好事。”
苏牧闻言点了点头,心道燕王将他送来京城当质子,只能说明不想被朝廷猜忌,但并不能说明他没有反心,在利益的驱使下放弃一个儿子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无论燕王怎么想,慕容云姜的一生都是悲哀的,既然答应了詹台逸,他自然会信守承诺。
“云姜贤弟遇到难处 ,不妨来太清别苑找我。”
“多谢苏兄,云姜一定会去。”
慕容云姜一直在等他这句话,他很欣赏苏牧的出世入世的心态,当初听到他骂燕王府的诗句时,就觉得苏牧是个性情中人,几日相处让他认证了当初的判断。
三人在街上漫步,身后跟着的是朝廷配给慕容云姜的马车。
待到了路口,慕容云姜拱手跟苏牧告别,随后上了马车。
苏牧望着马车离开,轻轻一叹,他早已猜到詹台逸的死是朝廷所为,手段虽让人不齿,但站在周缙的立场上,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。
慕容云姜固然可悲,但这天下棋局,谁又不是棋子呢?
苏牧返回家中时,沈云初拉着他来到祁冷月的房间。
“那晚掳走你的人是地底下的土皇帝,陈茂温的人,朝廷清缴无忧井时,他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,抓到的人中有他的亲信,据那人说,背后的雇主是吏部尚书的儿子秦钜。”
苏牧轻轻点头,问道:“确定没搞错?”
祁冷月道:“没错,只不过陈茂温的手下当晚便死在了狱中......”
苏牧笑了笑:“这些官老爷真是好手段啊!”
沈云初柳眉微颤:“不仅不能治那秦钜的罪,还要防着他再次算计,就没个能说理的地方吗?”
苏牧温柔的扶着她的香肩,“娘子不要为这种事分神,安心在家养胎,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回来。”
沈云初点点头,眉目含情:“夫君以后出门带上冷月吧!有她跟着你我才放心。”
苏牧昨晚已经将自己如何被人掳走,如何脱身告诉了沈云初,沈云初现在还在后怕。
苏牧摇了摇头:“让她留在家里看守家门,我另外寻了个护卫,过两日应该会找过来。”
沈云初仍旧面露担忧。
“娘子放心,我今后不会大意了。”苏牧拍拍她的肩膀,推门离开。
沈云初见劝不动,只得作罢。
夜间吃过晚饭,苏牧提着铁剑在院子里,按照剑谱上的招式,练起了剑法。
气机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透,他准备先把剑招练熟,功法的事慢慢研究。
祁冷月站在廊下的柱子旁,冷眼旁观,随着苏牧亮出的剑招,她的目光越发惊讶。
“你手里的铁剑是詹台逸的兵器吧!”
祁冷月走到苏牧身后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