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摇摇头,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楚楼的产业是咱们今后的资本,不能轻易放弃。”
他不是没想过跟潘楼开口,给聂云笙赎身,怕只怕一开口潘楼会直接拒绝,到时候聂云笙再想赎身只会更难。
目前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买下潘楼。
聂云笙闻言轻轻颔首,拿起筷子夹了菜,放到苏牧碟中,“苏郎今后做事千万小心,莫要让奴家整日担惊受怕了。”
苏牧知道她说的是前几天那件事,点头道:“前几天的事怪我大意了。”
两人小酌片刻,苏牧提笔留下一首词,与聂云笙约好下次在咸水巷见面的时间,便推门出了房间。
走到楼梯口位置,那名老鸨笑眯眯迎上来,“苏公子且留步。”
苏牧停下脚步,笑问:“这位老鸨,还有事?”
老鸨客气道:“玉媛姑娘想请苏公子移步一叙。”
苏牧闻言心中发笑,想着见一见潘楼新推出来的花魁,探探底也好,于是点头道:“烦请带路。”
老鸨前面带路,不多时苏牧在一处闺阁内见到了徐玉媛。
老鸨退出去将门关闭。
徐玉媛娇媚的打量了苏牧一眼,盈盈上前,扶着苏牧的一只胳膊,“玉媛给公子送去无数帖子都杳无音信,今日得见公子,真是幸煞人家了呢!”
苏牧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无骨肉感,不禁暗叹:这等销魂尤物,来投怀送抱任何人都禁不住诱惑吧?
徐玉媛姿色不比聂云笙差多少,举手投足间更是尽显媚态。
苏牧知道对方只是刻意迎奉,并不会像聂云笙那样以身相许。
他来此也只是想探一探这个女人的底,推算一下段芊芊能不能赢过此女。
徐玉媛给苏牧斟满酒,轻轻笑道:“公子的才名,在东京城内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玉媛想请公子为人家作一首词,不知公子意下如何?”
苏牧给聂云笙留下了一首词,却没有打算给徐玉媛留下词作的意思。
“要让徐姑娘失望了,在下现在腹中词乏,一时怕是做不出好词来。”
“公子好生偏心。”徐玉媛满脸娇媚,楚楚可怜,娇躯一倒,酥胸挤在了苏牧身上。
苏牧抿嘴轻笑,任徐玉媛如何献媚,都不为所动。
徐玉媛在一旁摩擦许久,终于颦起眉头,口中嗔怨:“公子好生狠心。”
苏牧站起身,笑道:“多谢徐姑娘款待,在下家中还有要事,这便告辞了。”
徐玉媛见他要走,急忙起身伸开双臂拦住去路,“公子如何才肯答应人家?”
苏牧摇头道:“京城才子无数,徐姑娘应该不差苏某这一首诗词。”
徐玉媛美眸盯着苏牧,急急摇头:“他们的诗词岂能跟公子的比!”
“在下是真的词穷。”苏牧一拱手:“还请徐姑娘放在下离开。”
徐玉媛没想到苏牧会这么果断拒绝,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,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姿色来。
她望着苏牧,双手拉开衣带,身上轻薄的襦衫从肩上轻轻滑落。
花容月貌,雪肤玉体,琼蕊吐馥,直把苏牧看的目瞪口呆。
他彻底无语了。
她要参加花魁大比,绝对不会此时献身给自己,这个女人在钓自己吊胃口。
思及此,苏牧直接迈步走向门的位置,双手扶在门把手上,“徐姑娘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!被人看到很不好。”
徐玉媛失算了,即便她将自己剥干净,苏牧还是不为所动。
见苏牧要开门,她急忙拾起衣服,飞快穿好。
苏牧打开房门,直接迈步而出。
徐玉媛气的牙齿咯咯作响,跺脚:“好可恨。”
少顷。
苏牧嘴角含着笑意游荡在街上。
他此时心里有了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