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昨天抓的五个兵痞都死了。”
张俭火急火燎跑到府衙后院,进门见到贾彦朝张口便道。
贾彦朝一下没反应过来,忽的脸色一变,“怎么死的?”
张俭沮丧着脸,摇了摇头,“属下不知,属下来时请总捕头和仵作过去了,大人尽快过去看看吧!”
贾彦朝点点头,回房换上官服,两人直奔大牢而去。
两人来到牢房门口时,仵作高尧和总捕头耿成济刚好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大人。”
两人见到贾彦朝急忙抱拳道。
面色都不太好看。
贾彦朝摆摆手,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说着往铁栅栏里扫了一眼。
仵作高尧道:“回大人,五人皆是因伤口中毒而死。”
“伤口中毒?”贾彦朝闻言看向张俭,“昨天的事你再仔细说一遍。”
张俭闻言心里咯噔一下,这下麻烦大了,五人来时没有中毒的迹象,怎么会伤口中毒?
难道是郎中出了问题?
这个责任自己担不起。
他急忙道:“属下回来时没注意到这些人有没有中毒,昨天为他们包扎的人是胡郎中,他当时也没说这些人中了毒。”
趋利避害的人的本性,张俭如此说,是想将自己的责任摘出去,这个锅由谁来背都无所谓,只要不是他就好。
贾彦朝扫了一眼牢房里的尸体,吩咐道:“将尸体运去仵作房,张俭去把胡郎中叫到后衙来。”
“遵命。”
张俭和高尧急忙领命。
贾彦朝向总捕头耿成济打了个眼色,转身向牢房大门走去。
耿成济快步跟上,小声道:“大人,此事很蹊跷。”
贾彦朝只是微微颔首,目光左右扫视了一下,问道:“你有什么发现?”
耿成济对上贾彦朝的目光,小声道:“依张俭刚才所言,要么是楚楼的人兵器上本就有毒,要么就是郎中包扎伤口时出了问题。”
贾彦朝迈步跨进后衙门庭,驻足问道:“谁会如此歹毒?五条人命,还都是龙卫军的人,一旦徐友仲得知此事,本府也很难招架。”
“大人难道没想过,为何事情发生在楚楼?楚楼的人又不是杀手,不大可能在兵器上涂抹毒药。”耿成济提醒道。
耿成济作为东都府总捕头,已经有十余年,勘察过的案子不知凡几,这种漏洞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。
“嘶——”贾彦朝快走几步,进入自己的廨舍将门关起,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这背后有人算计楚楼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贾彦朝轻捋胡须,来回踱了几步,回眸:“会是谁呢?”
“很难说。”
耿成济摇了摇头,他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,贾彦朝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。
贾彦朝走到桌案后面坐下,低声问道:“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?”
东都府尹经常更换,总捕头却不常换,耿成济很清楚,能做到东都府府尹的人,将来为相的机会很大,故此不管谁做府尹,他都会用心做事,对待贾彦朝自然也不例外。
贾彦朝对这位做事认真的总捕头,也颇为信任和看重,有事都会问他的意见。
耿成济抱拳道:“大人有两个选择,一是撬开胡郎中的嘴,问出幕后之人,二是缉拿楚楼的人,让楚楼背下这桩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