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虽又信了几分,却还是多了个心眼,准备统计一下各大酒楼销售烈酒的情况,与酿酒作坊的盈亏账目做做比较。
这边开会进行统计的同时,周宗立还派了人去城外的酿酒作坊附近盯梢。
苏牧从楚云心口中得知此事后,只是淡淡一笑。
酿酒作坊除了配方外,没有任何秘密,对方如此细致的做调查,反而更容易掉进坑里去。
苏牧和沈云初开银庄拿出的十六万贯钱,是作为基础资金,作用是为了证明东家的实力,让人们敢于放心的将钱存在银庄里,交易时只需用银庄开出的银根即可。
而前几日卖出一成份子得到的十五万贯,除去沈云初买股票花的两万贯外,余下的十三万贯,苏牧让沈云初送去了临湖。
沈万德虽没有进京,却还在临湖帮沈云初做事,开发小孤山岛几乎把沈家的钱花光了,苏牧将这些钱给沈万德便是让他有钱继续投入,并且让沈万德在岛上开一处酿酒作坊。
苏牧的做法,在沈云初看来很是不妥,酿酒作坊吸引了很多人投资,父皇暂且不说,后宫的嫔妃就买了不少,如果这些人知道苏牧利用配方私自开了一处作坊,肯定会闹到御书房。
为这事沈云初一整天都是坐立难安。
待到天黑,苏牧从书院回来。
沈云初忧心道:“夫君这样做很不妥,那些人知道后肯定会找夫君的麻烦。”
苏牧自是明白她的担心,转身关上门,小声道:“临湖的酿酒作坊隶属于楚楼酿酒作坊,将来的盈利也会用来分红。”
沈云初愕然一怔,眸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,“夫君的意思是?”
苏牧莞尔笑道:“为夫收了他们那么多钱,总要给人家些回报才是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......”
“此事千万保密,任何人都不能告诉。”苏牧点点头,嘱咐道:“包括你父皇。”
沈云初不解的问:“为何不能说呢?”
苏牧轻轻摇头,“女人,你为何那么重的好奇心,到时候你自会明白。”
沈云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,“什么女人,人家是你的娘子,娘子都不能告诉么?”
苏牧拉起她的手,走到桌前坐下,望着她,嘴角露着玩味笑意,抬手往自己脸上指了指。
“呃——”沈云初一瞬间粉颊飞红,娇声嗔道:“夫君好不知羞。”
说话间,朱唇在他脸上轻轻一啄,而后抿抿唇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!”
“股票价格升到三十贯已经有几日时间,作坊的估值更是高达三百万贯,我这次准备放出五成股票,让市场彻底饱和。”
沈云初闻言心头一颤,震惊道:“三十贯,放出五成,有一百五十万贯钱——”
她急忙问道:“这么多,卖得掉吗?”
苏牧摇摇头:“为夫也不清楚能不能卖掉,不过三十贯卖不掉,可以降价二十贯卖,二十贯卖不掉,可以降到十贯,总能卖掉。”
他说着,拿起墨条磨了磨墨,又拿起鹅毛笔,在纸上慢慢画出一条曲线,由高到低,再由低到高,长而曲折,忽高忽低,走势如蛇。
沈云初不是第一次见他画这种线,多少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一时间,脸色变了又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