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钜哆哆嗦嗦的问:“徐,徐兄,发生了何事?”
徐阳皱了皱眉,试了几试没能说出口。
秦雷派人跟踪苏牧,发现苏牧进了一处宅子里,派去的人跟邻居一打听,得知那处宅子是属于殷监军的孙女所有。
殷娇秀即便与徐家闹掰了,也还是徐家的孙媳,如今苏牧与殷娇秀住在了一起,徐阳怎么能不气急。
这种丑事,徐阳自然不会告诉秦钜,但这也更坚定了他除掉苏牧的想法。
徐阳看着秦钜,咬牙道:“我已经派人将苏牧的住处打听清楚,他如今就住在城里,秦贤弟要报仇需尽快,等他回了军营,再想动手可就难了。”
秦钜闻言想到今日被苏牧踩在脚下的屈辱,立时暴怒:“徐兄,你我的护卫加起来有近二十人,不如今晚就动手除了此贼。”
“为兄便是此意。”徐阳摸了摸左脸,呲了下牙,恶狠狠的说:“今日之辱,我一刻也不想等,我要让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。”
秦钜咬牙切齿道:“磕头也不能饶,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喂了狗,方能解心头之恨。徐兄先忙,我这就去安排一下。”
说着迈步走出房间。
秦雷问道:“少爷......”
徐阳摆摆手:“让咱们的人也准备一下,晚上跟秦钜的人一起行动。”
秦雷抱拳退了出去。
“啪——”徐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恨道:“殷娇秀,我看你这次如何逃出本公子的手掌心。”
.......
是夜,星空璀璨,万里无云。
星空之下,只有丝丝薄薄的云彩飘着。
苏牧不是第一次独自望着天空发呆了。
他身穿锁甲,头戴铁盔,抬头望天,像极了古代武士。
古代的星很亮,月很明,他知道这是空气的原因。
没有任何工业化的古代,自然也有一个明朗的天空。
昼间天是蓝的,夜间天是澈的,除了阴天,皆是如此。
即便是在这西北,也没有后世那么严重的风沙。
苏牧返回房间,重重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,隔窗望着外面,忽然有感而发,急忙研磨提笔。
“夜肃天高,星河淡月人未睡。小窗风细。烛影摇书几。此际相思,欲写还无计。念如海。雁声何处。一阵流星雨。”
他运笔写完,心道:这下给云初的词又有了。
少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咱还是蛮有才的嘛!”
此时院子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,接着院门咣当一声被打开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苏牧目光一凛,跨步来到正堂,伸手从墙上取来准备好的火把,大步走出屋门。
小小的院子里已经闯进来二三十人,皆是身穿黑衣,以黑布遮面,手持明晃晃的刀。
这些人见到苏牧手持火把走出来,都是一怔,而后人群中有人道:“杀了他速速退走。”
蒙面人正要上前,却见苏牧轻蔑一笑:“徐阳和秦钜呢?不会是不敢露头吧?”
他说着将火把扔到那堆茅草上,右手戴上面具,左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。
他前世是半个左撇子,这一世自然也不例外。
沈云初不止一次疑惑追问:夫君为何左手持剑?记得你不是左撇子啊!
苏牧只是呵呵一笑,回她,我运笔提箸都是用右手啊!
他只是半个左撇子。
渐渐的倒是让沈云初打消了疑虑。
蒙面人眼神一缩,他们做梦都没想到,苏牧会用全幅盔甲将自己武装起来。
大魏的锁甲是用最好的铁制作的,造价上万贯,最轻的都重达四十五斤,他们手中的轻兵器,很难破开这种盔甲。
想杀苏牧,只能在他体力不支时,才有可能成功。
一人对二十余人,苏牧知道自己即便穿上盔甲也没力气将这些人都杀死。
然而,他有更大的杀器,此刻他心里唯一不甘的是,不知道徐阳和秦钜有没有来。
不过,他已顾不了那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