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苏牧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,一颗颗收起,“为了大魏的稳定,只有如此才是明君所为。”
“陛下也不能随心所欲吗?”
殷娇秀伸手拿起两个围棋罐,莲步轻移,走到一旁放好。
“当然能,但随心所欲的后果也很严重。”苏牧摇摇头,解释道:“明君能看到后果,自然不会随心所欲的去做,只有昏君才会直接将人换掉,至于会产生什么后果,他并不关心,他只关心自己痛不痛快,开不开心。”
殷娇秀微颔首,又问:“你的意思是陛下是一位明君?”
苏牧用力站起来,摇头道:“陛下勉强能守成,算是守成之君吧!”
殷娇秀惊讶的张了张嘴,“陛下只是守成之君?他是你岳父啊!”
“纵观历朝历史,你能找出几个守成之君?”苏牧云淡风轻的说:“创业不易,守成更难,陛下能做到守成,已经是帝王之中的出类拔萃者。历史上的皇帝大多是一代不如一代。”
说罢背着手走出房间。
.......
翌日一早。
苏牧又一头扎进了厢房制作雷管。
中午时,箐儿告诉他外面有人来找。
苏牧穿着盔甲直接来到院门口,去见是沈裕来了。
沈裕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,然后笑道:“小叔父穿上这身盔甲很是威风。”
苏牧拍拍他的肩膀,嘱咐道:“去了临湖好好读书。”
沈裕点点头,对着他作了一揖,随后离开。
他给苏牧送来了好几个消息。
其一,徐阳和秦钜都切了,目前正在医馆养伤。
其二,陈启方过几日就要启程去京城述职,而后前往临湖任知府。
其三,沈家一大家子人,会随陈启方一起出发,先去京城,再去临湖。
其四,徐济和秦钜也会一起跟着回京城去。
苏牧此刻很无语,得知徐阳和秦钜切了后,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他回到院子里,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殷娇秀。
殷娇秀惊愕的怔在了原地,望着苏牧,摇头道:“这......这不是一个好消息。”
苏牧点点头,成为太监对于男人来说,是比丢掉性命还痛苦的事。
两人此时怕是恨他恨的要死,今后更会时时刻刻算计他,而且是非常恶毒的算计。
殷娇秀张口便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,是因为她祖父和外祖父都是太监,她更了解太监的心理。
徐阳和秦钜成了无根之人,不知道有多痛苦,他们怎么可能饶过苏牧这个罪魁祸首。
殷娇秀眼角的余光扫向苏牧的腿,抿抿唇,嘱咐道:“你今后行事一定要谨慎些,若被他们算计得手,只怕......”
苏牧闻言身体一僵,唇角微微发了下颤。
殷娇秀捕捉到他的细微变化,娇声打趣:“你现在知道怕了?”
这个女人!
苏牧一瞬间被气的牙齿咯咯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