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摆摆手:“知道了。”
李从元见此也不准备久留,转身就要走。
苏牧冷声道:“李从元,告诉那些人若再来找本使的麻烦,休怪本使辣手无情。”
李从元脚下稍微一顿,点了下头,迈步离开,走出院门,待门关闭,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,“若非陛下走时有过交代,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,焉能有机会在本中书面前大言不惭。”
院子里。
孙正来到苏牧面前,抱拳道:“大人,这个李从元自始至终都没安过好心。”
苏牧点了点头:“无需过分担心,善待使节是国与国之间公认的规矩,乌昊再蠢也不会让人对付咱们,李从元也只敢用一些上不得台的小手段。”
孙正道:“就怕有人暗中心怀不轨。”
“咱们不是还有杀手锏吗?只要按照我教你们的方法使用那个东西,对付几百人还是问题不大的。”苏牧摇摇头,接着吩咐道:“交代下去都收拾一下行李,这两日随时都可能动身离开兴庆城。”
“是。”
孙正领命离开。
......
只隔了一日时间,李从元便派人来通知苏牧启程。
守在门外的乌桓士卒依旧是作为苏牧的护卫,护送苏牧一行人前往天湖行宫。
而这次从兴庆城出发的队伍,比他来时要庞大的多,足足有近万人。
从衣着上看,头领都是衣着鲜丽的乌桓贵族。
老少皆有不说,其中还有人带着女眷。
苏牧一行人走在队伍正中,前面是拓跋青筠的队伍,再前面是乌昊的长子乌宁明的队伍。
乌桓人全都是骑马,出了兴庆城后,开始策马狂奔,晚上便到了两百里外的黄河岸边。
苏牧真实的体验了一次乌桓骑兵的兵贵神速。
两百里地已经无限接近马匹的极限。
队伍趁着夜色在黄河岸边扎营休息。
明日渡河需要半天时间,过了黄河再有不到六十里便可到乌昊的天湖行宫。
拓跋青筠和乌宁明住进了岸边的驿站内。
苏牧一行人则分配到了三个帐篷,苏牧单独一个,护卫每十人一组,护卫的帐篷在两侧,外围则是负责保护苏牧的乌桓护卫。
一天时间跑了两百里地,即便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桓人也很累。
由于是在黄河北岸,不用担心有人敌人来犯,队伍吃过晚饭集体趴了窝。
苏牧的护卫虽然回了帐篷躺下,却是抱着兵器不敢脱衣入睡。
孙正与牛莽提前做了商议,孙正带十个人守前半夜,牛莽带十个人守后半夜。
乌桓人的行军帐篷里,没有床或者矮榻,一律是羊皮毯子。
苏牧躺在地毯上,一直无法安睡。
朝廷派他来的目的是分化乌桓与贺国的关系,如今看来贺国和乌桓迟早会闹掰。
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。
如何才能让这一天早些到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