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冷声道:“哼!没想到乌桓人竟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,汉之匈奴都比你们乌桓人强百倍,本使返回大魏必会将今夜之事公之于众,到时候看你们乌桓人还能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。”
汉之匈奴.。
他说的是苏武牧羊的典故!
苏牧这是用苏武牧羊的典故,挖苦乌桓人野蛮未开化。
你们还不如千年前的匈奴人。
匈奴人野蛮,不过让汉使苏武放了十九年羊,你们倒好直接杀使。
乌宁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张了张嘴,却是有口难言。
乌桓人底蕴太浅,尤其是那些贵族子弟,很不注重邦交礼仪,此番做的确实有些过了。
拓跋青筠抿了下唇,笑道:“魏使也累了,不如先下榻休息,今晚的事,待到了天湖行宫再说不迟。”
眉眼间似是在提醒他,在这里多说无益。
苏牧领会其意,也发现了,跟这个大皇子说毫无作用,于是点了下头。
拓跋青筠对着苏牧微微颔首示了下意,而后迈步离开。
刘吉上前两步忙道:“魏使请。”
拓跋青筠带着苏牧一行人,到驿站后面的院子里安置下来,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她示意刘吉出去守着,反手关上门,望着苏牧道:“你在东京城伤的是桓氏和丸氏的子弟,今晚的事应该是他们派人对你下手,与乌昊和其他氏族关系不大。”
乌昊真想对他动手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。
苏牧点点头:“我心中有数。”
拓跋青筠又道:“大皇子乌宁明醉心汉文化,喜欢读书,是乌昊的儿子中,最知书达理的一个。”
“哦。”苏牧好奇的哦了一声,略思忖,“看得出此人与那些乌桓人有些区别。”
拓跋青筠抿着唇道:“乌宁明与乌昊格格不入,外人很难看出两人是父子。”
苏牧闻言莞尔一笑,心道,这个女人很聪明,这样说是在提醒他,乌昊不会立乌宁明为太子。
“乌宁明自己知道吗?”
拓跋青筠望着苏牧,无语摇头,“他们是父子,多少应该知道一些。”
“他会甘心?”
“不清楚。”拓跋青筠又是摇头,“他一直都是这样斯斯文文,没有表现出不甘。”
苏牧点了点头:“好吧!不说他了,说说你,你准备如何脱身?”
拓跋青筠道:“等你离开时,我扮成男装跟你的队伍一起离开如何?”
苏牧道:“不怕被乌昊发现?”
拓跋青筠闻言微微一怔,咬唇深思起来。
苏牧提议道:“我的建议是,你设法瞒过乌昊诈死,乌昊需要跟贺国交代,肯定会派人将你的遗体运回兴庆城,到时你再半路逃走。”
拓跋青筠好奇的问:“如何才能瞒过他诈死呢?”
苏牧招手示意她靠近点。
拓跋青筠娇躯微微前倾,侧头将耳朵凑了过去。
苏牧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会儿,将昨晚的想法统统说了出来。
拓跋青筠感觉耳畔一阵热风袭来,耳根泛红,有些发烫,却又不得不耐心听完,因为苏牧说的话很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