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他抬头看向萧宇驰,“去传南使林振进宫。”
......
秋收时节,连绵多日的细雨,将道路打湿变的有些泥泞。
东京城外官道两侧的田地里,沉甸甸的高粱穗子把高粱杆的腰都压弯了,在绵绵秋雨中点着头。
官道两侧肆意生长的野菊花,绽开着黄色的花朵,预示着秋的到来。
远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。
那是农人正在冒雨抢收着地里的高粱。
天空中一队排列整齐的大雁正向南飞去。
远处的官道上行来一队人马,皆是身穿蓑衣,头戴斗笠,背着兵器。
待到了近前,队伍忽然停了下来。
拓跋青筠抬了抬头上的斗笠,对着旁边马背上的苏牧,问道:“为何停了?”
“今年秋色去时同,一样黄花两地中。莫道故人无信息,雁来不寄几回鸿。”
苏牧望着远处的田地,轻叹道:“记得去年离开时也是秋收,没想到这么快又秋收了。不过还好,这一遭总是没有白走。”
拓跋青筠撇撇嘴,心道:知道你有才,但你一路上诗兴大发,吟的诗有点多了啊!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。
她娇笑一声,嗔道:“你只去了一年,就灭了一个国家,当然不算白走了。”
苏牧淡淡一笑,摇了摇头。
孙正道:“大人,再有几里地就到东京城了,要不要属下派人先赶过去通报一下?”
十余天时间过去,苏牧带着这一行人,日出而行,日落而息,终于来到了东京城外。
他惦记家中的妻女,一路上归心似箭,但当离得近了,又有些裹足不前。
前世他没有结婚,也没有当过父亲,这一世却有了自己的骨肉。
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,高兴之余,心中又有些无措,离得近了甚至彷徨不安起来。
苏牧摇了下头,“我想先回家一趟,不必太过招摇。”
拓跋青筠道:“听说东京城非常繁华,真想现在就可以看到。”
苏牧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,吩咐道:“孙正,你亲自带两个人进城,找到楚楼的掌柜楚云心,让她帮忙准备一处宅子。”
说着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孙正。
“带上此物,办完事后来开远门等我。”
孙正接过剑,抱拳道:“遵命。”
说罢点了两个人,先行一步赶去了东京城。
拓跋青筠抿了下唇,小声问道:“你的宅子是为我准备的吗?”
一旁的凡楚楚闻言撅了撅嘴,“我也要。”
苏牧扫了她一眼,又回头看了柳清梵、大漂亮、小漂亮,说道:“你们几个一起住进去,大漂亮和小漂亮做下人,清梵负责宅邸的护卫事宜。”
柳清梵无语地摇了摇头,她嫌弃苏牧之前给两名外邦女子取的名字太俗气,让他另取,结果苏牧又取了这么两个名字。
大美丽、小美丽,大漂亮、小漂亮,这有什么区别吗?
“真是没正经,亏你诗才了得,怎么好意思取这种名字。”
苏牧耸耸肩,“取的好听了她们也听不懂,什么时候她们学会说汉话,再正式给她们取名字。走吧!进了城大家都好好休息几日。”
说罢催马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