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道:“他的死与那位头牌花旦有关?”
“据说是花旦走后人才出事,东都府尹贾大人连夜带人去梁家勘察了,说是没有异常。”
苏牧略一沉思,问:“那个花旦呢?”
“据说是还没找到。”王庭芳叹气道:“大喜之后大丧,梁家人无法接受也正常。”
苏牧点点头,牵马穿过人群,进了宣德门。
王庭芳急忙上前帮苏牧把马牵到马厩里拴好。
苏牧来到工部廨舍坐下皱眉沉思起来。
既然没有异常,花旦又为何会消失呢?
梁修齐不会是遭了人黑手吧?
如果这背后有黑手,会是谁呢?
不会是徐济那老东西施加的暗算吧?
苏牧觉得这很有可能,大魏朝堂上虽然很少发生这种互相倾轧,害人性命的事。
但是,所谓没有,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,而是有些事不为人所知罢了。
只有被发现的阴谋,才叫阴谋,无从发现,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。
至于贾彦朝在现场没有发现异常,说明对方用的手段比较高明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
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个花旦,梁修齐的死很可能成为一桩迷案,朝廷只能以暴毙而亡进行结案。
若是徐济暗中安排的,这其中的动机又是什么呢?
苏牧静静想了许久,发现毫无头绪只得暂时作罢。
禁宫御书房内。
周缙拍案而起,怒道:“没有异常?”
杨庆忙道:“东都府衙门查验后,给出的结论是这样。”
周缙怒问:“明武司鉴呢!你们也是什么都没查到?”
杨庆忙拱手道:“回陛下,据梁家人的口述,昨晚戏班花旦在房间里侍寝后离开,梁相没多久便病发了。”
周缙瞪眼道:“那花旦人呢?”
杨庆道:“不易而踪,老奴已经吩咐下去,下头正在全城进行排查。”
周缙哪里肯等他查出结果,“告诉朕,你觉得到底是谁暗中下的手?”
杨庆眼神一惊:“陛下,没有人证物证,老奴不敢妄自猜测啊!”
周缙闻言一时也拿不准了,死在家里,没有外伤,也没有中毒,他有所怀疑,但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人暗害梁修齐。
“确定是没有外伤和中毒的迹象?”
杨庆道:“陛下,确实没有,尸体没有任何异常,或许,或许真是身体原因所致。”
周缙紧锁着眉头,摆了摆手,“去工部通知苏牧一声,朕要亲自去吊唁梁相,让他伴驾随行。”
“是——”
杨庆急忙领命。
少顷。
苏牧添为副驾,随着周缙来到梁修齐府里,进行了一番吊唁。
周缙对梁家人略作慰问,而后径直来到白鹿书院算学院。
“看好这里。”
周缙对着杨庆吩咐一声,随后登上了藏书楼二楼。
一身男装的打扮的晏幼菱急忙施礼:“学生见过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