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酒入杯。
曲玲珑复又赤足坐在了苏牧身边,眼眸里净是笑意,福至心灵的笑意,“姐夫似乎是有点紧张呢?”
杨柳腰,芙蓉貌。
袅娜东风弄春娇,庞儿旖旎心儿俏。
挽乌云叆叇盘,扫春山浅淡描,斜簪着金凤翘。
端的是妩媚多娇。
苏牧竟是看的有些痴了,他咳嗽了一声,“哪里,有。”
说着端起酒盏慢饮一口。
他说这话有点心虚。
曲玲珑妩媚浅笑,似是妖精一般,朝苏牧抛起了媚眼,“姐夫帮人家从画舫赎身可好?”
苏牧噗的一下喷出口酒雾,苦笑道:“少来,你又没卖身。”
曲玲珑颦着眉看了一眼苏牧一眼,“怎么没卖身呀!人家可是签订的长契,等到契约到期,人家只怕已经人老珠黄了,跟卖身有何区别,到那时谁还肯要。”
苏牧苦笑摇头:“那也不应该是我给你赎身,你是跟我妻子签订的契约,去找你沈姐姐解约。”
曲玲珑笑眯眯的看了苏牧一眼,“好的呀!姐夫带我去京城,人家当面和沈姐姐讲。”
好么,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跟自己去京城。
苏牧才不信她的赎身说辞,以她和沈云初的关系,只需要去一封信,就可以解了契约回归自由,何必千里迢迢的跑去京城。
“说吧!你打的什么鬼主意?”
曲玲珑被人看破心思,璞面一红,急忙帮苏牧倒了一杯酒。
“姐夫快喝酒暖身。”
苏牧淡淡一笑,复又端起酒盏饮了一口,他思忖道:“你可记得那位船娘?”
“哪位?”曲玲珑静思片刻,“那年端午给你送粽子的那位?”
苏牧点了点头。
曲玲珑见此露出一副不悦神色,“姐夫竟还记得她,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苏牧没有说话。
曲玲珑眨眼道:“姐夫不说,我就给沈姐姐去信,告你的密,说你在外面养女人。”
苏牧摇头一笑,“你以为我会怕你告密?”
“你果然在外面养了女人。”
“你,你,你可恶......”
曲玲珑眼眸一下子湿润了,她生气是因为苏牧没想着自己,反而惦记着别的女人。
苏牧摇摇头,推了推酒盏,“酒没了。”
“自己倒,或者找你的船娘去倒。”
曲玲珑赌气起身,想要掩面而走。
苏牧伸手一抓,抓住她雪白藕臂,顺势拉了回来。
曲玲珑亦是借坡下驴扑坐在地毯上,上身斜倚在了苏牧身上。
苏牧解释道:“生这么大气做什么,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,问问而已。”
女人一旦吃醋哪里会管这么多。
曲玲珑嘟着小嘴儿,一副欲哭又止的表情,“亏人家没日没夜的惦记你。”
其实也不愿她生气,她都说想他了,他却三缄其口,不做回复,任谁也无法接受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。
苏牧无奈道:“好吧!我带你进京总行了吧!”
“就只是进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