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,莞尔一笑,“来临湖办点事,顺便过来看看,梨儿姐最近还好?”
“好,挺好的。”邬梨儿脸孔微红。
这人看人那么仔细做什么。
“进屋坐吧!”
邬梨儿转身往屋门走去。
苏牧点了下头,迈步跟进去,他好奇问道:“欢儿呢?”
邬梨儿摇头:“在白鹿书院,今年考童生没考过,我不让他来回跑了。”
“欢儿有十岁了吧?我这个当先生有点不称职。”苏牧坐在竹椅上,略一思忖,“这次回来,我把他们都带去京城读书,梨儿姐觉得如何?”
邬梨儿略略面露难色,“这,这样不太好吧!”
苏牧笑道:“有什么不好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既然收他们为弟子,就有义务教他们成才。梨儿姐为何要从中阻拦呢?”
“奴家哪有阻拦,是旁人舍不得自家孩子远行。”
邬梨儿直接将责任推给了旁人,实则是她不想去京城。
至于原因也不难猜测,她一个离异的寡妇,跟着苏牧进京,容易让人说三道四,于两人来说都不太好。
以苏牧如今的身份,就是带着这几个弟子上战场,那些家长都会毫不迟疑的答应,何来舍不得一说。
苏牧抿嘴笑笑,问道:“我既是他们的先生,应该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去留吧?”
邬梨儿迟疑一下,颔了颔首。
她知道这回是真的拦不住了。
苏牧又道:“梨儿姐要不要一起去呢?”
她腿脚并拢缓缓坐下,窘迫的扶着额头,“去,去了该如何讨生活......”
苏牧呵呵一笑:“不会让你饿着就是了。”
邬梨儿扶额点了下头,“何时走呢?”
这次她是真的没招了,她与旁人不同,在村子里没亲属,苏牧将欢儿带着,她不可能不跟着去。
“后日就走,让欢儿他们从书院回来,等我的消息。”
苏牧交代一声,想了想又说:“我在京城见过一次欢儿的生父。”
“是,是么......”
邬梨儿脸色一僵,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苏牧摇了摇头,“我不该跟梨儿姐提这些的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!”
邬梨儿点点头,“不说也罢!我和欢儿就当他死了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苏牧站了起来,走到门口,望着隔壁的厨灶间,问道:“有吃的没?饿了。”
邬梨儿站起身,抿唇一笑,“吃的不好,但肯定管你饱。”
苏牧闻言笑呵呵:“那我可要在梨儿姐这吃饱了再回去,最好能一顿顶两顿,这样晚饭也可省了。”
说话间,邬梨儿已经走出屋门去了厨房里,不多时从里面端了两碗白米饭出来。
将米饭摆在桌上,复又回去端了份炒笋干来。
苏牧拿起筷子扒拉了几下,发现笋干里竟有两块肥瘦相间的肉片。
他抬头看了邬梨儿一眼,笑着打趣:“梨儿姐这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