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悬楼老脸一黑,这大庭广众的,女儿叫的那么亲,让老陆家的脸往哪搁。
不待他说话,陆烟儿已经飞身下马,往苏牧跑去。
那一身红衣被风吹的飘起曼妙舞姿,直晃得苏牧眼花缭乱,他双臂一伸想要接住陆烟儿。
陆烟儿到了近前,身形猛然一顿,抬手捋了捋鬓角,瞬间变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。
“你,你回来啦。”
苏牧顿感无趣,放下双手,他笑了笑,仔细打量起这位火红少女近一年的变化。
陆烟儿美眸轻嗔,揉搓着衣角,窈窕的身子左右摇晃着。
看够了没,你这个大色狼。
就在此时,陆悬楼骑马来到近前,轻身一翻下了马背。
苏牧抱拳:“见过岳父。”
陆烟儿粉面一羞,迈动长腿,两步跨过苏牧,害羞的嘤咛一声:“梨儿姐~”
说着跑进了竹篱笆。
陆悬楼朝苏牧点了下头,踩着石子小路,往竹林深处走去。
苏牧迈步跟上。
陆悬楼边走边说:“你要的船已经造好了。”
“听说了。”苏牧与陆悬楼并列而行,说道:“岳父可听说过震泽?”
陆悬楼点了下头,“三江既入,震泽底定,东西二百里,南北一百二十里,广为三万六千顷,泽中富有岛屿百余座,震泽是苏浙界湖,放之为何有此一问?”
苏牧道:“泽中有座蓬莱岛,东西二十里,南北七八里,此岛易守难攻,现在被我的人控制了,我想将那里作为退身之所。”
两人说话间已然来到竹林书院,在房间里坐下。
陆悬楼思忖道:“去那里或许可以抵抗官府,但却无法抵抗朝廷的大军。”
苏牧笑道:“我那位老丈人还在位子上,蓬莱岛可以作为暂时的退路,将来若朝中有变,从震泽下游去往海上便是。”
陆悬楼点了点头,“如此也好,先去震泽安家,待事情有变,再做计议。”
苏牧又道:“岛上有千余不服管教的水匪,岳父过去后要设法压制住那些人才行。”
陆悬楼哈哈笑道:“此事不难,我会将飞凤寨的人都带过去。”
“岳父要谨记,过去之后不是匪,而是民,官府只要没有围剿之心,便尽量配合一下。”
“老夫省得。”
“那些家眷也要一起带过去。”
两人坐下后谈了许多,直到天黑,邬梨儿和陆烟儿过来做好饭菜,两人又小酌至半夜,苏牧才起身离开。
苏牧与三人告辞,踏着夜色回了西湖边。
他走后,陆烟儿抱着被子跑去了邬梨儿住处,赖在邬梨儿床上一阵问东问西。
“梨儿姐刚才为什么不跟苏郎说话了呢?”
邬梨儿背对着陆烟儿,心下戚戚,“哪有不说话。”
陆烟儿在邬梨儿腰上抓了一下,“梨儿姐还想骗人,我又不是看不出来,你们肯定有什么。”
“我和他能有什么,你别乱猜。”
黑暗中,邬梨儿的眼睛一张一合,脸上是一副幽怨神色。
陆烟儿自是不信,探手搭在邬梨儿身上,在她腰上轻轻挠了挠。
“你独守空房那么久,就没惦记过男人?何况苏郎还那么优秀。”
邬梨儿猛然美眸圆睁,急忙去拉陆烟儿的手,奈何陆烟儿多少会点武,力气比她大了很多,两人一番角力,邬梨儿无奈败下阵来。
白天被苏牧轻薄,晚上又被陆烟儿抓摸,她此时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