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段讲的是,心随境迁,随遇而安......”
学子们认真听着他的讲述,不时的拿笔记录着。
他们之所以喜欢听苏牧的课,是因为苏牧与其他先生讲的东西完全不一样,其他夫子讲的是经世济民的大道理,苏牧讲的却是个人修身养性的经验之谈。
而且文章新颖,又不失章法,由不得学子们不喜欢。
晏公卿发现学子们又跑来听苏牧的课了,课中休息时,他将苏牧请过来叙话。
“放之啊!他们这么小,学这些只怕不太合适。”
苏牧呵呵笑道:“晏山长多虑了,儒家讲究修身治国平下,学生内修和外修缺一不可,我就是在教他们如何内修。”
晏公卿闻言一时语结,苏牧的说辞并没错,他讲的也确实是儒家修身之言。
苏牧又说:“何况我只是偶尔来讲一讲,耽误不了他们的学业。”
晏公卿无奈一叹,“好吧!老夫准许你每十日来讲一次课,不能太勤了。”
苏牧点点头,施礼离开,返回算学院,他便画风一转,给这些孩子们普及起了科学启蒙知识。
他在课堂上做了个实验,给慕容云姜和韩妙微做过的那个蜡烛燃烧吸水实验。
满课堂四五十名学子,看到盘子里的水被吸走,全部震惊的睁大眼睛。
“先生,这是......这是为何?”
“水怎会凭空消失?”
“这太神奇了。”
苏牧笑了笑:“这是给你们留的课题,你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,找到水被吸走的原因,下次上课时答复我。现在都散了吧!”
学子们陆续起身施礼离开。
待到人走光,苏牧背着手走出房门,对着晏幼菱露出个淡淡的笑容。
科学兴趣要从小培养,以后每次上完课,科普一个小实验,不信提不起他们的兴趣。
晏幼菱颦眉问道:“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?”
苏牧抬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敲了一下,“能打什么主意,我先回去了,十日后再来。”
望着苏牧走出算学院大门,晏幼菱嘟了嘟嘴,“哼!就这么走了,真是个没良心的。”
苏牧回到家时,天色已黑,沈云初见他回来,急匆匆拉着他回到房间。
沈云初支支吾吾许久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苏牧好奇道:“娘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?”
“唉!夫君自己看吧!”沈云初无奈一叹,取出一封信递给苏牧。
苏牧抽出信纸,仔细读过,皱眉坐下。
沈云初走到椅子后面,扶着他的双肩,温声问道:“夫君是如何想的?”
苏牧勉强笑了笑:“人生在世,来如风雨,去似微尘。他们还记得我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信是程青凝从洛阳送来的,沈云初收到后隐瞒了几日,直到今日才拿出来给苏牧。
沈云初问道:“夫君是不是想去洛阳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