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给她，而后交代柳清梵去御街上的邬氏琉璃镜铺找邬梨儿，他则雇了马车带着凡楚楚三人，去了外城殷娇秀的别院。

此时天色暗了下来，马车来到外城，苏牧带着三人下了马车，穿过两条巷子来到杨家别苑后门。

殷娇秀左盼右盼盼着苏牧来，没想到等来的是三个外邦女子。

她见过凡楚楚，却不曾见过容貌迥异的大漂亮和小漂亮。

几个月的时间过去，大漂亮和小漂亮掌握了简单的常用语和汉人礼仪。

上马车时，会微微一福，说大人请上车。

下马车时，会伸手相扶，说大人小心点。

苏牧进了正堂，看到殷娇秀住的地方也垒上了砖炉，不由笑问：“此物用着如何？”

“还好。”殷娇秀看向凡楚楚三人，问道：“她们这是？”

苏牧缓缓坐下，说道：“让她们在你这里住几天，等我安排好就会接走。”

殷娇秀挑眉斜了苏牧一眼，“我这里可不是你养野女人的地方。”

凡楚楚被气的胸口一阵起伏，心中却明白此时不宜开口争执。

大漂亮好奇道：“什么是野女人？”

小漂亮道：“说我们是野生的女人。”

苏牧看向箐儿，眨眼道：“箐儿，她说你是野女人。”

“你......”殷娇秀气得一时语结，她美眸圆睁，真的不明白，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，她是如何喜欢上的。

箐儿无奈的看向殷娇秀，心道：小姐，野女人是你才对。

箐儿只是背锅侠而已，殷娇秀自是明白，她唇角轻颤，皱眉良久，问道:“这两个番邦女子叫什么？是你的什么人？”

苏牧笑道：“大漂亮、小漂亮，我与她们没什么关系，算是我的仆人吧！”

殷娇秀听他这样说，心里好受不少，但她还是不顺鼻子不顺眼的道：“这是什么鬼名字。”

苏牧摇头：“她们还没有名字，个子略高的那个是大漂亮，回鹘人。蓝眼睛的那个是小漂亮，高昌人。”

大漂亮和小漂亮似是听懂了苏牧的话，两人一起向苏牧投去祈求的目光：“大人，我们也要汉人名字。”

苏牧呵呵一笑，对着两人问道：“大漂亮和小漂亮不是名字吗？”

殷娇秀皱眉，似是不能容忍这两个名字从苏牧口中叫出来一般，她紧咬薄唇道：“听着别扭，你给她们两个取个丫鬟名字吧！”

苏牧无语地道：“需要吗？”

大漂亮和小漂亮一起道：“大人，我们要......”

殷娇秀又道：“不能太俗气。”

“唉！”

苏牧站起身，背着手走出屋门，在院子里矗立片刻，望着霞光下墙边的一株盛开的梅花，吟道：“众芳摇落独暄妍，占尽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，暗香浮动月黄昏。霜禽欲下先偷眼，粉蝶如知合断魂。幸有微吟可相狎，不须檀板共金樽。”

殷娇秀、凡楚楚、箐儿站在后面，心中都是好奇，让你取名字，为何吟起了诗词？

不过倒是挺应情应景的。

大漂亮和小漂亮还听不懂诗词，但多少也能感觉到这首诗中的美好。

苏牧问道：“叫疏影和清浅，如何？”

殷娇秀微微颦眉，让你取丫鬟名字，没让你取小姐名字，这两个名字比她的名字还要好上很多。

他肯定是故意的。

她轻哼道：“哼，就知道卖弄才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