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没有说话,牵马往前夺路。
他不信慕容昭不惜命。
慕容昭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急忙牵马跟上。
慕容云笈亦是紧紧跟了上去。
三人刚走,身后便传来一阵刀柄相交的响声。
此时天刚微微亮,勉强能看到前方的路。
三人下了山包,翻身上马,催马往东南方向跑去。
梁厚才带着十余名护卫,与来人在半山腰交的手,一直缠斗到山脚下,双方互有损伤。
在山脚下缠斗了一会儿,来人见对方打法凶猛不计损伤,最终败退走。
梁厚才清点了下人数,发现身边活着的只有五个人了,长叹道:“我梁厚才无能带你们离开,来世咱们还做兄弟。”
护卫们闻言皆是悲伤的哭泣起来。
有人返回山腰牵了马来,六人上马往苏牧退走的方向追去。
......
“保护王爷离开?”
幽州大军营帐内,顾焱一身盔甲坐在桌前,皱眉自语。
“是的,属下听的真切,那人就是如此说的。”
刘达道:“如此说来,慕容昭在附近。”
顾焱冷声道:“黄壶,现在派人去追,追上死活不论。”
一个满身盔甲的将领抱拳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说罢转身,对着报信的士卒说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看着黄壶离开,刘达道:“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攻下蓟州城。”
顾焱道:“孙子兵法云:先谋后攻,不谋不攻。我已派人去城下劝降,待探明对方虚实再决定攻不攻城。”
刘达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两人等的了约莫一个时辰,派去劝降的使者回来了。
使者带回来一个人,正是守城将领的幕僚。
幕僚进了营帐二话不说,磕头便拜,“见过顾将军,石达将军让属下来,是想告诉顾将军,他愿意开成投降,但顾将军要保证石将军的安全。”
顾焱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。
刘达看了顾焱一眼,神色同样一喜。
事情太顺利了,如果知道幽州这么容易拿下来,他又何必在东京城苦求大魏皇帝。
顾焱拍腿一笑,站起身来的,说道:“好,只要他打开城门投降,本将军可以保证不会为难他,相反本将军还会重用他。”
幕僚狂喜,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,急忙道:“多谢顾将军。”
顾焱摆手,“送他回去,本将要马上接收城池。”
使者招来两名手下将人带走。
刘达道:“幽蓟两州虽尽落于你我之手,但对于魏国却不能不防。”
顾焱摇头一笑:“无须担心,淀水已然开冻,朝廷想要北上攻打幽州,必须等到冬季才有机会。”
刘达点了点头,又道:“如此最好,只是慕容昭不能放走。”
顾焱脸色一沉,咬牙切齿道:“他没有南下去魏国,反而出现在蓟州城外,显然是心有不甘,不过这样一来,他再想南下去魏国就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了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刘达哈哈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