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冷月震惊的睁大眼眸,用力推开苏牧,“呜——”
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抬手擦了擦嘴儿,转过身,急忙打开了门。
“月儿,你......”祁玉山进了门正要对女儿说些什么,却见里面站着一个人,而且此人他是远远见过的。
他磕绊道:“苏,苏大人为何在此?”
祁冷月面上一红,推着祁玉山往里面走去,“阿爹先进屋,等会儿再说。”
祁玉山心中狐疑,却是不敢追着苏牧去问,被女儿推进屋后,正要开口,却见祁冷月疾步走了出去。
她又将苏牧推出院子,说道:“你走吧!我会跟父亲说清楚。”
苏牧抬手摸了嘴唇,五指在手心轻轻揉捏了下,“很香,很甜,很软,只是没过够瘾。”
“登徒子,也不怕被人听了去,还不快离开这里。”
祁冷月脸上赤红一片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,轻啐一声,直接关了门。
苏牧看着晃动的门环,轻轻一叹,转身离开。
祁冷月背靠在门上,心如鹿撞,双腿微微发颤,深深吸了几口气,才迈步走向屋门。
祁玉山见女儿回来,急忙问道:“月儿,你跟苏大人......这是?”
祁冷月沉默片刻,说道:“阿爹,女,女儿喜欢他。”
“啊?”祁玉山惊讶的张大嘴巴,“月儿,你确定不是在吓爹?”
祁冷月微微颦眉,“谁吓你了,我喜欢他,他也喜欢我。”
“可,可,可他是驸马啊!”祁玉山眉头紧锁,“月儿要,要给他做小妾?”
“不是。”祁冷月摇头,转身关紧屋门,拉着祁玉山进入里间,仔细将苏牧在东海立国的事道出。
祁玉山听完后,惊叫一声,“出海去东海国?”
“嗯。”祁冷月点点头,正色道:“阿爹会支持我的对不对?”
祁玉山脸色惊慌的坐下,沉默良久,点了下头,“爹当然会支持月儿,他有说过何时走没有?”
祁冷月道:“说是等北边的战事一结束就走。”
祁玉山神色一动,颔首道:“他和公主离开大魏,确实是明智选择,爹知道了。”
显然在祁玉山看来,沈云初的身份留在京城,迟早会出事。
这并不是危言耸听,而是这类事,在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了。
皇帝连同胞兄弟都容不下,何况是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。
周熤的皇位是从周缙继承而来,而沈云初和周云澜是周缙仅余的在这个世上的孩子,周熤为了防备有人借助沈云初和周云澜造反,必然会设法让两人在世上消失。
以祁玉山在明武司鉴待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推断,这种事周熤不会做到明处,很可能伪造成病故。
祁玉山道:“为父在明武司鉴时,看到过一份卷宗,里面涉及到前朝密事,一位皇帝去世前将皇位传给了亲弟弟,而他余下的两位皇子,在五年之内全部莫名其妙的病死了,月儿可知道这是为何?”
祁冷月颦眉道:“不是病死了?难道另有隐情?”
祁玉山点了下头,“对外说是因病暴毙,卷宗上写的是皇帝让人以毒药喂之,致其殒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