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撇了撇嘴,打趣道:“你爹连江山都送给人家了,几处产业又算得了什么!娘子这是粗中不算,细中算,自寻烦恼。”
“你......”沈云初气呼呼的瞪着那双迷人的眼眸,幽幽地道:“这江山又不是人家送的,夫君何苦来挖苦人家。”
苏牧呵呵一笑,紧接着目光渐冷,冷声道:“以周熤对张太妃和云澜的作为来看,岳父他老人家只怕是看错了人。”
见他漆黑如墨,眸色冰冷,沈云初心中一紧,“夫君,你......你不会是?”
苏牧脸色沉重,冷冰冰地道:“若非担心你们的安危,我倒是希望他继续作下去,那样我才有借口帮岳父收回这大好河山。”
“呃——”沈云初面色震惊,神色慌张地道:“夫君不可,皇位是父皇传给他的,你若造反,奴家该如何自处啊!”
苏牧点了下头,冷色道:“我当然知道,他若敢对娘子动手,我一定会让他追悔莫及。”
沈云初轻轻摇了下头,“等去了东海国,他就是想动手也做不到了。”
苏牧深吸了口气,摇头道:“娘子让她们准备一下吧!我走后你们也该动身了。”
沈云初皱眉道:“奴家消失不见,他会不会对夫君起疑?”
苏牧揽她入怀,在额头轻轻一吻,说道:“起疑就起疑吧!只要你们走的神不知鬼不觉,就一切好说。”
“嗯。”沈云初微微颔首,忽然感觉到他的手很不老实,气道:“别乱动,涨的很,都挤出来了。”
苏牧尴尬一笑,忽然又面色一僵,他想到了李清照还住在府里。
这几日他偶尔会过去看看,李迒去了书院读书,自己一家人若是都走了,这姐弟俩怎么办?
“娘子离开时将李家姐弟也带上吧!”
“哦。”沈云初心中狐疑,苏府很少有外客,这个李清照是唯一一个住进客房的,夫君难道又要......
苏牧嘱咐道:“他们是郓城知县李恪非的儿女,只要带他们去了梁山,郓城就会成为梁山的桥头堡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沈云初闻言轻轻点了下头。
翌日一早。
苏牧将孙正留在府里,让谭大有带了五名护卫,随他出了城。
慕容家一家人,坐着马车尾随在后。
曹震、戚方两人领着一万余人马,进入了北征大军之中。
巳时一刻,苏牧一声令下,十万大军开拔向东而去。
就在当晚,沈云初带着苏府众人通过无忧井离开东京城,出现在了西凉军驻扎的营地中。
牛莽接到人后,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等天亮,接收工部新制作的一批陌刀后,才指挥着五千陌刀营向东而去。
东京城距离郓城不到五百里地,牛莽此行只能将沈云初送到澶州附近,就要与苏牧汇合一起在澶州渡过黄河。
而沈云初一行人则要在孙正等人的护卫下,隐匿行踪前去梁山。
三日后,大军于澶州浮桥渡过黄河,踏上了北上的征途。
沈云初一行人没了军队的护送不说,还多了慕容家的一批家眷,好在有孙正等人护卫,路上倒是不惧任何危险。
直到此时,周熤都没有发现苏府人去楼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