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染和马明远早已后退了一里地,两人望着滔滔山火,对苏牧恨的咬牙切齿。
马明远怒叫着:“气煞我也,就这么被他逃了。”
白玉染脸色铁青,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,显然他对苏牧也是恨的不行。
他怒声道:“可恶!”
仇三娘脸色表现的也不太好看,她在心里骂了苏牧无数次鸡贼。
她看了白玉染一眼,心道:白玉染若知道他是武松,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!
仇三娘轻咳一声,说道:“如此大片的沙岗,人只怕是追不到了。”
白玉染点点头,看向马明远:“马都头,派人给四周的县城传信,让他们协助排查,一定要抓住他。”
马明远急忙上前,将逃回来的士卒,点数一番,发现竟折损了一半有余。
他差点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,这些人可是他最信任的手下。
“啊——”
“好贼子!”
“气煞我也!”
苏牧一行人此时已然来到上岗顶上,俯视望去,却是被浓烟遮挡了视线,看不到下面的情况。
谭大有道:“大人,走吧!”
苏牧点点头,双手在嘴边摆出一个喇叭形状,大声喊道:“玉染小儿,你武松爷爷在此等你过来。”
谭大有几人一脸错愕的看着苏牧。
苏牧沉声道:“愣着干什么,跟我一起喊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玉染小儿,你武松爷爷在此等你过来。”
“玉染小儿,你武松爷爷在此等你过来。”
“你过来呀!”
“你过来呀!”
七人一起喊,声音随风而下,传到山岗下的白玉染耳中。
白玉染脸色一僵,看向仇三娘。
仇三娘亦是脸色突变,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这,怎,怎么会。”
“啊——”白玉染大叫一声,瞬间明白了,杀他父亲的那个武松,竟然是苏牧假扮的,他歇斯底里的道:“他竟是武松那贼子!”
仇三娘咬牙切齿地道:“我们都没看出来,我恨不得手刃了他。”
“噗——”白玉染急火攻心,喷出一口鲜血,在马背上晃了晃,跌落马下。
旁边几名武德司的护卫见此,急忙跑过来将白玉染扶起,掐起了人中。
仇三娘撇撇嘴儿,暗啐:这个坏家伙,走就走了,何苦来这么一出,你这是想气死他啊!
白玉染还不能死,女人在武德司是不能做官的,故此她为了帮苏牧打探消息,需要借助白玉染才行。
白玉染晕厥过去时,苏牧已然带着几人翻过山岗,往山岗另一面行去。
苏牧此行并没有将东京城的人手都带走。
仇三娘、祁冷月、殷娇秀等人,甚至刘满都还在东京城里。
不是他忘了,而是刻意为之。
苏牧一直都不甘心这样离开大魏,只是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而已。
造反需要契机,也可以说是需要借助大义,而他认为的大义,就在于周熤和鲁国公周宗立的父子之情。
一旦周熤学北宋的宋英宗,行那背信弃义之事,他会立刻以为岳父鸣不平的名义,举旗造反。
有了这个名义在,世人又有谁敢说他是在为祸天下?
只要有人敢质疑,他就会搬出自己赘婿的身份,即便压不死对方,也能让对方哑口无言。
苏牧边赶路,边自语道:“濮议,濮议,周熤!你到底会不会那样做呢?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