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点点头,离开了李清照的住处,来到忠义厅。
此时,陆悬楼、李兴、孙正早已被韩小六从校场叫过来。
苏牧将时机成熟的事告诉三人,指着厅中的牌匾,说道:“这个牌匾换了吧!改成聚义厅。”
“好。”李兴大笑道:“将牌匾改了,弟兄们一看便能知道,咱们这是要反了。”
忠义、聚义,虽只差一字,意思却是相去甚远。
绿林中人一般挂的都是忠义牌匾,自誉为忠义之士,是不反朝廷的。
而聚义的意思是为正义事业聚集在一起,面对任何不平事都要出手,将反朝廷也涵盖了进去。
苏牧点点头,吩咐道:“孙正,火铳队要加紧训练,过不了多久,咱们就会迎来第一场战斗,切记弹药要准备充分。”
孙正愕然一怔,“这么快吗?”
苏牧轻轻一笑,“待讨伐周熤的檄文写好,我会立刻公布出去,檄文一出,你觉得他能忍吗?”
“呃,应,应该不能忍。”
陆悬楼捋须道:“放之的意思是引朝廷的兵马来攻打梁山?”
“不错。”苏牧点了点头,“咱们人少,一旦远离梁山,容易被朝廷的军队合围,不如据险而守,引对方来犯,咱们既能以逸待劳,又可以借助地利优势,何乐不为呢?”
三人闻言都是点了点头,认可了苏牧的说法。
他还有一件事没说,那就是他准备先与朝廷来进行几次小规模冲突,德胜后收编一部分人,再出梁山进兵五百里外的东京城。
两日时间一晃而过,李清照捉笔替苏牧写了一篇平平无奇的檄文。
苏牧派人深夜下山,将檄文贴在了郓城的城门上。
与此同时,他还给西凉军去了封密信,让牛莽等人率军离开西凉,往西安州移动。
西安州是林山海的大后方,苏牧让牛莽往那里进军,其实就是在跟林山海要表态。
林山海若支持苏牧,自然一切好说。
若是不支持,双方少不得要大战一场。
檄文贴出来第二天,李恪非派人加急送去了东京城。
只隔了一天一夜,檄文便送到了周熤的御案上。
“今天子周熤,出自鲁王,及成人,既成大典,承嗣于先皇。然先皇未寒、妄识归生父,行逆弃义。先皇女,楚主闻临涕,誓曰:必以父名,复其位,以慰先皇之灵。天下悉知,兹举只为生父正名,勿为其他.......”
很普通的一片檄文,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,只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出来。
苏牧看了很满意。
周熤看过后,却是暴跳如雷,即刻让秦钜出宫,派出明武司鉴和武德司的人,严防京城百姓谈论此事。
万余名鉴子一朝出动,百姓们纷纷躲回家中,生怕被波及到,皆是不敢出门。
程家大院。
程衡还躺在床上,程青凝和程烬正侍奉在床头。
三人都知道了苏牧和沈云初在梁山发出檄文的事。
都是无比震惊,且认为苏牧这件事做的太过鲁莽了。
要知道大魏全境有七八十万军队,而单东京城附近就有四支军队,共计二十万人马。
梁山那种小地方,撑死了容纳一万人,如何能跟朝廷的军队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