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苏牧声音低沉了嗯了一声，“我会同公主谈谈此事，你也帮忙探探你祖父的口风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程青凝点了点头，目送着苏牧离开，眼中露出一丝患得患失的神色。

苏牧和沈云初和离，对她来说非常有利。

但她也看得出苏牧对此很不情愿。

苏牧出了程府仰头望天，悠长一叹。

他坚信大魏在自己手中，必然会发生改天换地的变化。

唯一让他苦恼的是，总会有解决不完的麻烦等着自己。

苏牧走后，程衡将程青凝叫进了房间。

程衡怒道：“他是什么人，你竟敢偷偷喜欢他，让公主知道了，程家如何自处？”

程青凝小声道：“谁让祖，祖父，不肯答应他呢！祖父又拦不住他来府里。”

“你自己躲开，他还能找到你不成？”

“人家才不要躲开呢！”

程青凝的声音很小，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。

“唉——。”程衡无奈一叹，“知道你是想等他与公主和离后嫁给他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一旦选择挑明此事，朝中是会血流成河的？”

“呃。”程青凝脸色一僵，颤抖着唇角，问道:“有，有那么严重吗？”

程衡沉声道：“很严重，他和公主肯妥协还好，一旦他们不想做出妥协，肯定会杀很多人，连杨太后都无法幸免。”

程青凝低着头，小声道：“这又不是我造成的。”

程衡叹了口气，摆手道：“罢了，事到如今，避是避不过了。”

......

翌日一早。

李兴将梁山的家眷护送回了东京城。

周过和苏樱被沈云初接到了宫里。

一起跟着进宫的还有两个小人的奶娘。

画颜、刘棠妤两人亦是一起跟进了皇宫。

就在同一时间，程衡离开程府来到皇宫前请求觐见。

沈云初得知后，立刻将他召到了御书房。

苏牧将其余人接回府里安置好，先是去了程府，得知程衡入了宫，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。

御书房中，程衡、林摅，五部尚书都在了。

苏牧来了以后，沈云初又派李岩将杨太后请过来了。

杨太后进入御书房，缓缓说道：“让周过继承皇位，哀家没有任何意见，只是哀家也有个条件。”

苏牧闻言顿感不妙。

沈云初好奇道：“母后有何条件？”

程衡、林摅、外加五部尚书却是面色如常，似是早已猜到杨太后的想法一般。

杨太后道：“只要云初答应与驸马和离就好。”

“呃。”沈云初面露震惊，望着苏牧，磕绊道：“和，和离？不行，我不能答应。”

杨太后道：“你们仔细考虑一下哀家的条件，想通了再来通知哀家。”

说罢转身离开了御书房。

沈云初皱着眉，摆了摆手，示意程衡等人离开。

程衡施礼道：“公主，老臣也是这个意思。您若成为太后，驸马的身份也会跟着进位，这便会严重违制，只有您与驸马和离，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。”

其余人亦是一起抱拳，显然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
沈云初皱着眉摆了摆手。

程衡等人退走。

沈云初望着三年来相濡以沫的丈夫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夫君，他们要我们和离，怎么办啊？”

苏牧叹道：“他们的要求不无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