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起抱拳。
孙正跟着苏牧出了皇宫,来到枢密院。
苏牧坐在椅子上,语气平淡,“说说,是谁让你这样做的。”
孙正扑通跪地:“是属下自作主张,没有人主使。”
苏牧冷声道:“你真以为我猜不到?”
孙正硬着头皮答道:“王爷既然知道,又何必问出来。”
苏牧抬手重重拍在桌子上,“简直胡闹!”
孙正垂着头说道:“求王爷责罚。”
苏牧摇头:“你跟我最久,应该很清楚我们夫妻感情很好,为何非要逼本王做不喜欢的事?”
孙正硬着头皮道:“王爷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,不应该这样委屈自己。何况,王爷登基后,陛下可以是太子,这样对大家都好,王爷为何不肯啊!”
苏牧瞪眼道:“你是越来越有主见,连本王都管不了你了。”
孙正抬头,叹道:“属下是为王爷好啊!”
苏牧摆了摆手,“明日离开京城,去钦州做兵马钤辖吧!”
“是。”
孙正一连几拜,起身退出了房间。
钦州远在岭南,与雷州只有一步之遥。
显然孙正是被贬了。
但他似乎并不后悔。
苏牧在枢密院坐至天亮,直到官员们陆续来到中枢上职,他才走出屋门,将周熤死在宫里的消息公布出去。
程衡和林摅闻言大惊失色,急忙来到宫门前求见沈云初。
沈云初宣令召见,两人急匆匆来到御书房,见杨太后也御书房,于是急忙见礼。
“臣,参见太后,太皇太后。”
杨太后叹道:“昨晚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!”
程衡道:“臣等才听说。”
林摅道:“摄政王已经将孙正贬去了岭南。”
杨太后摇头:“两位宰辅认为贬斥一个人,就可以彻底解决问题吗?”
“太皇太后的意思是?”
“两位宰辅都是明眼人,真的需要哀家来提醒?”
程衡和林摅互相对视一眼。
“咳——”林摅轻咳一声,“为了太后和陛下的安全,只能,只能......”
“不可!”程衡急忙劝阻道:“虎毒尚且不食子,摄政王不会让太后和陛下有危险的。”
“他是不会,但他手下的人却未必,昨晚的事,显然是他们故意做给我们看的。两支冷箭射进宫来,射死了一个之前的皇帝,一个皇帝身边的太监,难道这其中的威胁之意,还不够明显吗?”
杨太后脸色阴沉。
“他们若真的痛下杀手,云初和陛下焉有幸免之理!”
“哀家和云初商议了一整晚,决定让过儿将皇位让给苏牧,待他成年后,再继承回皇位。”
杨太后是真的怕了,她可以相信苏牧,却不敢相信外面的军队,如今端倪尽显,她不得不做出如此决定。
沈云初却是巴不得苏牧来做这个皇帝。
那样他们夫妻二人,就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。
而宫里有了苏牧坐镇后,外面的人再想耍什么手段,就需要仔细掂量掂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