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撇了撇嘴,“他是我儿子,俗话说父子连心,抱一抱就熟了。”
“哼!”杨太后轻哼一声,“你知道他是你儿子就好,过儿有你这么个心机深沉的爹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”
苏牧皱眉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杨太后道:“你的那些手下势力越来越大,随着势力壮大,他们的心也会越来越膨胀,他们迟早有一日会前来逼宫。别说你看不出来!你之所以放纵他们,就是为了有一日他们合力推你上位。”
苏牧摇头一叹:“人人都觉得开疆扩土容易,却不知道需要无数能征善战的良将才行,我之所以重用他们,只是为了替大魏开疆扩土,哪里有那么多想法。”
“事实就是如此,你敢否认?”杨太后瞥了苏牧一眼,叹道:“哀家有时候也在怀疑,是你隐藏的太深,还是你真的无欲无求。”
苏牧张了张嘴,竟有些无言以对。
站在杨太后的立场,确实可有这样看他。
慕容婉望着苏牧,摇头道:“你该好好想一想了。”
说罢牵住苏樱的手儿走出了院子。
“我们几个女人都能看得明白,你若还看不出,只能说明你一直对此心知肚明,只是不敢承认罢了。”
杨太后丢下这么一句,随后抱着周过离开了这处院子。
“呼——”
苏牧长舒了口气,一阵无语。
“我看你就是心机太深,既想登基称帝,又不想担下夺儿子江山的骂名,只等有一日无法推脱时,再顺利成章的登上大宝之位。”
张泌涵不知何时来到亭中,对着苏牧道了这么一句诛心的话。
苏牧撇了撇嘴,“我看你们是犯了被害妄想症。”
他心中很无语,深宫里的女人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,整天的都在琢磨什么啊?
张泌涵眸光闪闪,似是看透了苏牧的内心一般,很是笃定的道:“你敢说你不是这样想的?”
“这都是屁话!”苏牧痛斥一声,眉头深锁,沉声道:“我不想当什么破皇帝,更不想担下夺儿子江山的骂名,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张泌涵从来没有见过苏牧发火,吓得娇躯一颤,抬眸看了苏牧一眼,小声道:“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,被人说中心思,这是气急败坏了?”
“你......”苏牧气得一阵语结,“一个破皇帝,你以为老子稀罕!”
“咯咯咯——”张泌涵咯咯笑了起来,“你真是好大的口气,九五之尊的皇帝,竟被你说成了一文不值,真是虚伪至极。”
“哼!”苏牧轻哼一声:“很稀奇吗?真是头发长见识短。”
“你......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。”
张泌涵一阵花枝乱颤。
苏牧扫了她一眼,撇了撇嘴,“说的就是你,胸大无脑的女人。”
张泌涵俏脸一僵,忽然挺了挺胸,眨眼问他:“你是在夸我身材好吗?
苏牧愕然一怔,望着她高耸的酥胸,憋了两息,转过脸不说话了。
张泌涵脸上一红,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,她抿了下唇,小声道:“其实这都不重要,她们都赞同你当皇帝,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?”
苏牧瞥了她一眼,不置可否: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
张泌涵柳眉微颦,不悦地道:“你......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等到那些在外面打仗的人来到京城,看你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。”
苏牧微微皱眉,望着她,饶有兴致的打趣道:“张太妃何时变的这么好心了?你肯定是有所图谋!”
“呃。”张泌涵慌张避开他的目光,“我是为了云澜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