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样你们范家就不能全身而退。”苏牧笑了笑,旋即又道:“也罢!范家拿出二十万贯,便可以脱身了,但是你要留下与我一起经营交子铺。”
范月怡惊愕的张了张嘴儿。
此时她发现眼前这个人绝非表面这么简单。
他突然冒出来接下这门生意,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?
范月怡道:“其实家族里的人都有一个疑问,客人如果能解答疑惑,我便是答应你也无妨。”
苏牧点了下头,“你问。”
范月怡看向苏牧的眼睛,仔细问道:“客人为何冒死也要接下这门生意?”
苏牧笑道:“旁人接下这门生意会死,我却不会,至于原因你还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范家真的能从中脱身吗?”
“我说能就能。”
“呼——”
范月怡长呼了口气,如今情况越来越紧张,知府段巩随时可能动手,眼前这人如他说的有那么大能量,范家还真要抓住这次机会了。
“你要我帮你做什么?”
苏牧摇头:“那是后话,目前咱们商议的是范家交子铺的事。”
范月怡试探道:“交子铺转手需要经过府衙同意。”
交子事发后,官府已经下了禁令,余下的十六家交子铺,关门或者转手都要经过衙门同意,显然是要将这十六家锁死了。
一旦官府开始清算,十六家人都要栽进去。
苏牧云淡风轻地道:“这不是问题。”
“好吧!”范月怡紧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,“还未问过客人的姓名。”
苏牧呵呵一笑:“苏轼,字子瞻。”
“苏子瞻......”她口中默念对方的名字,轻轻颔了下首,“我叫范月怡。”
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递出。
苏牧将文书接到手中,仔细看了一遍。
他的目是接手范家的交子铺,并让范家吐出一大笔钱财,且需要范月怡出面,将其余十五家交子铺全部收购。
当然余下的十五家也要为此破费一大笔钱财。
苏牧点了下头,“钱准备好,明日就可以去衙门办理过户。”
说着拿起旁边的毛笔,在一张新纸上写下了份雇佣契约,交给了范月怡。
“今后你为我做事,我会付给你应得的薪资。”
范月怡看着契约上的内容纠结良久,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上面。
苏牧收起契约旋即离开。
范月怡回到家汇报完毕,范家人却都是在担心中彻夜无眠。
翌日一早。
苏牧与范月怡在范家交子铺碰头,而后一起去了成都府衙办理过户手续。
直到走出府衙大门,范月怡才信了这个叫苏子瞻的人。
苏牧昨晚便让殷良给段巩去了密旨,让段巩不得阻碍交子铺过户转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