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奴儿走后,护卫牵来马匹,护着姜依凌离开了。
苏牧则被带着回了住的地方。
岑丹秋和景水芸正在帐篷附近的草甸上散步。
见苏牧走来,景水芸好奇的眨了眨眼。
“她叫你出去说了什么?”
岑丹秋亦是将目光落在了苏牧身上。
苏牧一手托肘,一手握拳,拇指触摸着自己的鼻尖,想了想,而后将在神木天梯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啊?”景水芸惊讶道:“她要你跟别人进行生死决斗?你答应了?你怎么那么傻呢!她这是赖上你了。师姐,你觉得呢?”
“师妹,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岑丹秋美眸望向苏牧,“那个董奴儿说的不错,你如今受制于人,不得不遵守弥羌族的规矩。”
景水芸疑惑道:“他又不是真的与姜依凌有那种关系,为什么要去参加比斗?”
岑丹秋摇头:“姜依凌为了摆脱这门婚事,已经在她父亲面前说出了此事,就算他现在去否认,人家也未必会信的。”
苏牧点了下头,“丹秋说的不错,我现在去否认,必然会令姜结于丢尽脸面,他很可能会当场翻脸,到那时咱们就会成为整个弥羌族的敌人。”
听他叫自己的名字,岑丹秋脸上微微一红,侧头看向了一边。
景水芸此时终于明白了,她似乎对此事显得异常生气,“姜依凌怎能这样做,亏我还觉得她是个好人。现在怎么办?”
“她也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这样做。”苏牧摇了摇头,长舒口气,望向远处,“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
景水芸嘟了嘟嘴儿,不悦道:“你倒是会心疼她,却让我和师姐跟着你一起犯险。”
三人的处境非常不妙,她准备暂时不跟苏牧斗嘴了,而是将自己的利益跟苏牧捆绑在一起,以期尽快脱身离开。
岑丹秋微微皱眉,轻声问道:“你见过那个董奴儿,可有把握赢过他?”
苏牧望向岑丹秋,见她目色中带着深深担忧,点头道:“如果比斗允许用剑,则问题不大,反之就很难说了。”
“刚才你也说了,那个董奴儿是土司的儿子,你如果在比斗中杀了他,人家不得发动全族的人来找你算账?”
景水芸似乎突然变的聪明了,点出了非常关键的一点。
苏牧和岑丹秋闻言,互相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可奈何。
片刻后,岑丹秋红着脸低下头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苏牧则是淡淡一笑。
景水芸似乎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,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。
她忽然说道:“要不咱们今晚就逃走吧!”
苏牧皱了皱眉:“只有一次机会,一旦失败,咱们三个都得死,你确定现在要逃走?”
“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!”景水芸瞟了岑丹秋一眼,“你们两个想做一对亡命鸳鸯,可别拉上人家。”
“师妹,你在胡说什么呢!谁要跟他做亡命鸳鸯了。”
岑丹秋被景水芸的话臊了个大红脸,转身快步往帐篷走去。
修长窕窈的身材,在日光照射之下,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,配上那身松紧有致的青色道袍和半尺挽冠,如仙女一般,绝世、飘逸、如梦似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