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范月怡颔了下首:“都准备好了,很快就要出发吗?”
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苏子安和范子帧的声音。
“子瞻兄在吗?”
“子瞻兄,我们来寻你了。”
“呃。”范月怡娇躯一颤,惊愕的睁大眼眸,不禁暗啐:为何每次自己来找他,都会被弟弟他们堵在房间里?
门外又传来苏子安的声音,“殷管家,子瞻兄呢?”
“在,在。”殷良轻咳一声,“公子,苏公子和范公子来了。”
苏牧微微耸了耸肩,对着范月怡笑了笑。
范月怡美眸轻嗔了他一眼,却是走到床头,拉着床上帘布,将自己遮了起来。
苏牧望着她露在外面的绣花鞋,摇头一笑,旋即打开了屋门。
这次两人却是没有进门。
苏子安道:“子瞻兄,时候不早了,我们来邀你去游灯会。”
范月怡闻言长舒了口气,轻轻拍了拍胸脯,低头看到鞋子露在外面,急忙往后收了收。
如此一来,她的脚后跟便没了地方放,不得不踮起脚尖将后脚抵在床柱上。
“哦。”苏牧回头看了一眼,笑问:“不进来坐坐了?”
帘布后面的范月怡闻言银牙一咬,暗自气道:这个家伙真是坏的离谱。
范子帧道:“不了,宜早不宜迟,咱们现在出门,天黑前刚好可以赶到灯会。”
“稍等,我换下衣服。”
“子瞻兄快去。”
苏牧笑着点了下头,将门关闭。
此时巨大的轰鸣声从江面上传来。
苏子安和范子帧一起走到窗口位置,往江面上望去。
两人是第一次见到这艘船,立时被震惊到了。
范子帧道:“蒸汽船者:火船自去,火雷自轰,风轮转动,风车行远,说的便是此物吧!”
苏子安点头:“应该是了。”
这段话出自京城某位文人之手,两人作为读书人,年前便听说过了蒸汽船,只是未曾一见。
范子帧颔首道:“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啊!”
苏子安道:“据说击败渤海国,此物从中出了大力。”
“征百越也是。”
两人望着蒸汽船议论时,苏牧房间里却是充满了暧昧。
范月怡听到关门声不久后,本想走出来,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苏牧正在房间里换衣服。
“啊——”她发出一声惊叫,急忙捂住嘴儿,重新躲了回去,“你换衣服,为何不说一声。”
苏牧手上换着衣服,嘴上呵呵一笑:“我刚才说了啊!你没有听到吗?”
“唉!”范月怡无奈地叹了口气,却是悄悄将布帘拉开了一条缝隙,偷看起了男人在床边换衣服。
苏牧换好衣服,往床头的布帘看去,只见布帘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好啊!你竟然偷看我。”
“我没有,你不要诬赖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