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按着她的头,说道:“你刚才在桌底为何掐我?”
“谁让你那么花心!”范月怡双手撑地,咬牙恨恨地道:“快放我出去。”
“哼!”苏牧冷冷一笑,“那也没有你弟弟花心。”
这件事本就是范子帧提出来的,范月怡却将责任都推给了他。
“你当时为何不掐子帧?反而来掐我。”
范月怡气的一撇嘴,啐道:“弟弟就是跟你学的,以前他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,分明是被你带坏的。”
苏牧气的嘴角一扯,用力将范月怡推回了桌底,“我跟他只见过四五面,如何能教坏他?分明是你不了解他,这也能怪我?”
范月怡被人按着头生生推回桌底,一时间气得银牙直打颤,好在桌子四面都可以出去,她猫腰向后退去,口中却道:“我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,认识了你,才变成这样。”
苏牧目光一扫,见对面的桌布被她拱开,两步转过去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范月怡娇躯一僵,身子立刻缩了回桌底,她蹲在地上,惊愕的睁大眼眸,感受到娇臀上传来的酥酥麻麻,简直不敢想象刚刚发生了一切。
他怎么可以打自己那里?
自己还怎么出去见人啊?
思及此,范月怡如脂双手捂着红扑扑的脸颊,险些被羞死过去。
“你无理,登徒子。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
桌底传来她呜呜的哭泣声。
苏牧充耳未闻,一手托肘,皱眉深思:自己离开成都,交子行交给谁来打理?交给范月怡肯定不行,毕竟她只是范家的提线木偶,只能交给陈有美,待到自己捋顺了交子的事,重新派官员来全面接手就是了。
至于交子案的罪魁祸首,由杨灵、陈有美、明武司鉴三方共同去调查,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。
良久,范月怡掀开桌布,看他在那皱眉深思,悄悄向后退去。
只是当她刚退出半个身体时,俏臀上又被那人扇了一巴掌。
“啊——”
范月怡惊叫出声,急忙缩回桌底,呜呜哭了起来。
“呜呜呜——”
“你,你到底要怎样嘛!”
“呜呜——”
苏牧摇头一笑,蹲下身,抬手掀开桌布,正色道:“我很快就要离开成都了。”
“呃。”范月怡猛然止住哭声,水汪汪的眼睛,紧紧盯着苏牧,“是,是回苏州吗?”
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要离开成都,这与她心中设想的结果相差太远了,如何能接受。
“不是,去东京城。”苏牧摇头笑笑:“去东京城开交子铺。”
“啊?”范月怡愕然道:“在天子脚下开交子铺?你是发寒症烧昏头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苏牧呵呵一笑,抓住她的如葱玉手,放在自己额头上,“不信你摸摸看。”
她软若无骨的手,在碰触到男人额头的瞬间,咻的一下,缩了回去。
“你,你就知道欺负人家。”
范月怡轻咬薄唇,两手藏在背后,一阵揉搓。
两人施才种种,就像是一个无良大少在调戏良家小娘子。
对范月怡来说,男人纵然对她多有冒犯,她心中却觉得对方的行为充满了暧昧与挑逗。
故此,她既紧张无语,又莫名期待接下来发生些什么。
直到男人抓住她的手,她终于确定了男人是在刻意挑逗自己。
这个花心的家伙,既然喜欢自己,为何还要娶别人?
思及此,范月怡脸色瞬间变冷,“放我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