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苏牧话里有话,才如此问。
苏牧摇头:“在这里说就好。”
邬梨儿侧耳凑过去,小心聆听。
苏牧望着她晶莹的耳垂,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。
邬梨儿芳心一乱,美眸轻嗔了他一眼,“不要胡闹,这么多人在呢!有事快说。”
“好吧!”苏牧笑了笑。
邬梨儿侧耳再听。
苏牧却是在她耳垂上,轻轻咬了一下。
“呃。”邬梨儿俏脸刷的一下红透,美眸圆睁的望着苏牧,“你到底说不说呀?”
苏牧呵呵一笑,这才将来这里的目的道出。
“交子?交子是何物?”
邬梨儿心中一惊,苏牧让她的镜铺今后只收交子,可她连交子是何物都不清楚。
苏牧从怀里取出一沓交子,一张张仔细教她认识。
待到看完十六张不同面额的交子,邬梨儿终于明白了交子为何物。
苏牧嘱咐道:“朝廷各处钱庄都可以兑换到交子,客人如果需要交子,梨儿姐记得提醒他们。”
邬梨儿颔了下首:“明白了。”
苏牧嘱咐道:“哪里不懂可以问范月怡,关于交子的问题,她都能为你解答。”
邬梨儿点了下头,此时又有几名女客进了铺子,她嘱咐道:“你等会儿,我先去忙一下。”
苏牧微微颔首。
邬梨儿转出柜台,引着客人去看琉璃镜。
苏牧看了一会儿,见客人越来越多,识趣的离开椅子,出了琉璃镜铺。
此时朝廷并未将发行交子当做国策,苏牧是私下里让户部在做此事。
朝廷没有发出布告,百姓们自是无法知道。
但苏牧只用了两招,就让东京城的百姓们知道了交子,且让很多人不得不兑换交子。
其一是通过股权交易中心规定,股票买卖只能使用交子,使得股民只得将银根兑换成交子。
其二是购买火车票必须使用交子,使得一些想要乘坐火车出行的人兑换了交子。
人们兑换完交子后,必然会有所剩余,他们要么去朝廷钱庄换回铜钱,要么在市面上花出去。
只要交子能进入交易,在市面上进行流通,人们就会逐渐认识到交子。
时日一久,人们便会对交子产生依赖,从而逐渐接纳交子。
苏牧认为成就此事没必要用高压政策,从细致之处着手,方可润物细无声,也最容易让百姓们所接受。
而他无非是多花费一些时间罢了。
时间一日日过去,交子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,融入了东京城内的各种交易中。
城里做生意的摊贩,大多不识字,他们为了将生意做好,专门学习了辨识交子面额的技能。
不知从何时起,人们出门不再携带铜钱,只需带上一沓纸质交子,便可以买遍整个东京城。
户部掌管的国库一个月之间,便收回了数千万贯铜钱。
户部尚书王钧上朝时,上书请求朝廷将交子作为国策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