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。
大魏皇宫,御书房。
沈云初最近很不顺心。
原因很简单,大臣们自从春耕过后,陆续请了病假,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。
苏牧撒手不管,她一个女人又不好前去登门,只能这样干耗着。
这些大臣倒不是真的懈怠朝政,相反他们很是鸡贼。
如政事堂的两位宰相,每隔两日便有一个人来上一天职,将比较重要的事务处理一下,然后再度消失。
沈云初问道:“李岩,今日政事堂谁会来上职?”
李岩叹了口气,“这......奴婢不知。”
沈云初无语地摇了摇头,轻蹙眉头:那个坏蛋家伙,还不快回宫来,这是要逼死人家吗?
就在此时,门外有人唱声道:“陛下驾到。”
苏牧虽然不在宫里,却是听说了朝中的情况。
沈云初不好去请,他则是不愿意对大臣低头。
今日一早,他收的了韩公廉传来的喜讯,这才急匆匆赶回宫来。
苏牧一身黄服入了御书房,便沈云初幽幽的目光中,带着些许晶莹泪花。
他走到沈云初身前,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,抿唇笑笑:“这是谁欺负了朕的皇后?”
“除了陛下还有谁敢?”沈云初唇角一弯,将头一扭,“你还知道回来啊?”
“呵呵!”苏牧呵呵一笑,伸手揽住她的纤腰,在耳边道:“皇后可否再随朕去春耕一次?”
“春耕?”沈云初惊讶的睁大眼眸,“为何又要春耕?”
“去了便知。”苏牧笑了笑,回头对着刚进门的殷良,吩咐道:“派人去通知朝臣,就说朕又去春耕了。”
“是。”
殷良抱拳一礼,急匆匆离开。
半个时辰后。
大臣们急匆匆赶到宣德门外时,苏牧和沈云初已经乘着玉辇去了城外。
户部尚书王钧道:“程相,下官在刚刚在家中收到消息,说是陛下又要去春耕......”
程衡捋须道:“陛下这是认错了?”
工部尚书卫沭道:“应该是,否则陛下为何还去春耕?”
林摅道:“依我看,这件事不如......”
他是想打圆场,将此事一笔揭过,也好让朝堂回归正轨。
程衡点头道:“快去让人牵马来。”
少顷。
近百名大臣骑马追到城外皇庄,便见玉辇停在庄子外面,关雄带着一队护卫守在旁边。
不待大臣们询问,关雄便指着远处说道:“陛下和皇后在那里。”
程衡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无奈一叹:“走吧!过去看看。”
说罢沿着田埂往远处走去。
“春耕都快结束了啊!”
“唉——,这叫什么事。”
大臣们跟在后面,时不时有人抱怨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