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”张泌涵满头黑线,她本以为这件事没可能了,没想到苏牧竟开口索要起了贿赂。
张家在周缙活着的时候,肯定没少贪墨,这笔钱即使查出来也是冲入国库,苏牧是想暗中收走,冲进自己的内库。
对于张邦则的罪过,他可以换一种不至于毁了他仕途的方法处置,算是给张泌涵一个面子。
张泌涵想了想,说道:“陛下随我来吧!”
“嗯。”苏牧颔了下首。
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张泌涵的寝宫之中。
张泌涵朝苏牧眨了眨眼,悄悄道:“陛下坐下稍等片刻。”
苏牧寻了位置坐下,看着她进入右侧寝室,摇头一笑:等她知道了我怎么处置张邦则,会不会找我来理论呢?
大臣贿赂天子的事,历史上不是没有过。
只是要看张家肯出多少钱。
出的少了,苏牧这个天子肯定看不上。
故此,张家早已将一些田契和股权文书交给了张泌涵,让她用来打通关系。
张泌涵抱着一个精致漆盒走出寝室,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。
如果是以前,张家根本不需要拿钱出来。
现在皇帝换了,没有人再无偿帮助她了。
片刻后,苏牧打开漆盒,将里面的文书全部取出,仔细查看了一遍。
其中是数万顷良田的地契,还有一些作坊的股权文书。
粗略一算,不低于十万贯,属实不少。
张泌涵莲步轻移走到一旁坐下,抿唇道:“这是张家的半数家产,比大伯收受的贿赂多了数倍,陛下觉得够吗?”
苏牧将文书收起,站起身,笑了笑,“朕是看在张太妃的面子上。”
张泌涵跟着站起,美眸轻嗔,红唇张合,玉齿如贝:“陛下若真看在人家的面子上,又怎会收下这些钱呢?”
“太妃若是舍不得,可以将东西拿回去。”
苏牧将漆盒递给了张泌涵。
张泌涵心中一紧,急忙伸手推了推,无语地道:“人家只是随口一说,陛下怎么还当真了呢!”
“免得太妃说朕不近人情。”
苏牧又是一推,漆盒挤在张泌涵酥胸上,激起一阵波澜。
张泌涵复又推回,笑道:“陛下不收,才是不近人情。”
“那好,朕便收下了。”苏牧呵呵一笑,将漆盒抱在身前,就要迈步向外走。
张泌涵见此心中一急,双手拉住苏牧的手臂,“陛下,您还没有说如何处置我大伯呢!”
她抢的急,将苏牧整个手臂抱在了怀里,柔软触感,令他不禁心中一颤。
苏牧蓦然睁大了眼睛:“朕不会贬你大伯,总可以了吧!”
望着他吃惊的样子,张泌涵抿唇一笑,小声道:“陛下,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!我已经让人去御膳房吩咐过了,说陛下今晚在此用膳。”
苏牧正想拒绝,却见姜思茵从殿外进来。
姜思茵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见两人拉扯的样子很是暧昧,心中猛然一惊,急忙低下头,禀报道:“太妃,都吩咐好了。御膳房马上就会将膳食送过来。”
张泌涵急忙松开手,“陛下不如坐下来详细说说,人家也好跟家里人说清楚,安一安他们的心。”
苏牧一阵为难,他是想派张邦则去美洲一趟,只要他能活着回来,不止这件事可以一笔勾销,还会给他加官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