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让她为难的是,这种行为在大魏不能为礼法所容。
一旦此事被外人得知,苏牧和她都会受到指责。
苏牧更加不可能为了她与满朝文武为敌。
到那时,她就会成为一个弃子。
暮色渐沉,细雨霏霏。
殷良站在殿檐下面,抬头望着檐口落下的雨滴,似是在想着什么。
姜思茵将大殿内的蜡烛一一点燃,又回到了门口守候。
房间内,一片黑暗。
苏牧似是还在沉睡。
张泌涵还在床头静静坐着,显然她内心依然在纠结。
她并非是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,否则也不会这样纠结。
封建礼制的枷锁,时时刻刻在提醒她,这件事做不得,也不能做。
难道自己真的要在宫里孤独终老?
想到今后自己要独守空房几十年,张泌涵娇躯一抖,打了个寒战。
再去看男人时,她眼中充满了火热,脸颊上沾满泪珠,眸光紧紧望着男人的后背,似是要生生把他吞进骨子里。
她并非是徐娘半老,如今不过才二十三岁,身材一等一的好,容貌更是完全不输宫里任何女人。
张泌涵望着男人,眼前蒙上了一层热气,小手颤颤巍巍摸向自己腰间。
片刻后,她除去外衣和抹胸,上身只余一个红色肚兜。
胸前饱满,呼之欲出。
黑暗中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,整个人宛如夜间行走的妖魅。
“陛,陛下......”
张泌涵明亮的眸子望着男人,张口试问一声。
“大魏可以姓周,世界是我的,地球是属于华夏的,我一定会全部征服下来。”
“谁敢阻拦,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苏牧发出一阵呓语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与人诉说。
他口中絮絮叨叨,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,唇角张合。
“张邦则,只要你为朕带回玉米、土豆、辣椒、橡胶......种子,朕便许你高官厚禄,让张家从今以后成为真正的贵族。”
“呃。”张泌涵惊愕的张了张嘴儿:他这是在发癔症吗?
张泌涵皱了皱眉,暗道:玉米、土豆、辣椒、橡胶.......又是何物?
“陛下。”
她又轻声唤了一声,抬手捏了捏男人的鼻子。
苏牧抬手搔搔鼻头,发出一阵呓语:“殷良,朕先睡会儿,等朕醒了去程贵妃那过夜,你先过去通知程贵妃一声。”
哼!就知道惦记你的程贵妃,可有想过人家的辛苦。
张泌涵听到苏牧发呓语都惦记程青凝,心中没来由的一气。
宫里的人都知道,众多妃子之中,苏牧最喜欢的人就是程青凝。
他就连去太清别苑修养,都想带着程青凝,若非因为程青凝担心襁褓中的孩子,早就跟他去太清别苑居住了。
望着隐约可见的俊秀面孔,张泌涵如玉般的脖颈,仿佛染上了一层粉色,漆黑发亮的眸子含情脉脉,说不出的动人。
她俯下身,缓缓凑到苏牧耳边,轻软的吹了口气,温柔的声音侵入苏牧脑海:“陛下,臣妾来侍候了。”
声音与程青凝有几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