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芷兰望了屋门一眼,小声道:“现在怎么办,还要不要杀他呢?”
“他身边的护卫有火铳,又有了防备,咱们很难杀他了,只能慢慢寻找机会。”
孟白曼思忖道。
两人在房间里谈话时。
苏牧却是被醉生楼掌柜请到了许忻忻的房间里。
待到戴成退出去,关好门,苏牧迈步上前,伸手就要去捏许皇后脸上那凝脂肌肤,却被神情冷漠的许忻忻不卑不亢地躲开。
“啧啧——”苏牧啧啧一笑:“许皇后一个寡妇,都来青楼里卖唱了,还有什么洁身自好的。”
许忻忻柳眉微颦,凤眼瞪向男人:“西门先生请自重。”
声音冰冷,不似作假。
“好吧!”苏牧笑了笑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压低嗓音:“敢问许皇后请在下来所为何事?”
许忻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。
她将这个西门吹雪请来,是想求他给自己做几个词曲,哪成想这人是个毛手毛脚的色坯。
她此刻已然为自己的决定后悔。
却不知道苏牧刚刚那番话,不过是在试探她而已。
如果她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,苏牧肯定不会再与她有什么纠缠。
“咳——”许忻忻低头轻轻咳了一声,“我想出钱请西门先生帮忙作几首曲子,西门先生意下如何?”
“哦。”苏牧好奇的哦了一声,眼睛色眯眯的望着许忻忻沉甸甸的胸脯,“原来如此,只是在下并不缺钱,这笔买卖恐怕做不成。不过,如果许皇后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,能允我一亲芳泽的话,就是作上白首词曲,在下也绝不推辞。”
许忻忻美眸震惊,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西门吹雪,会如此大胆直接。
“嗯?”苏牧挑眉道:“许皇后意下如何?”
许忻忻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木钗,板着脸,别过头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这个枯木制作的钗子,是苏牧送给她的。
那天在假山缝隙里,她头上的钗子被苏牧撞的掉到了石头缝里,苏牧随手捡起的一根树枝,用剑削成钗的样子,给她戴在了头上。
许忻忻离开太清宫后,让人细致加工,便一直戴着它,从未换过。
苏牧幽幽一叹,惋惜道:“漂亮是漂亮,可惜不懂半点风情,既然许皇后无意,在下这便告辞了。”
说罢起身往外走。
望着男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,许忻忻双眼朦胧,咬着牙,脸上淌下两行清泪。
这个世界,多数情况下,女人是无法离开男人独自生存的,就算她曾经贵为皇后,也不得不因为某些事付出一些代价。
然而,许忻忻并不是随便的女人。
在她没有将身体交给苏牧前,即便周熤已经死了数年,她一直自认为是周熤的女人。
当她那晚将身体交给苏牧后,一颗心便留在了苏牧身上,再也容不下其他人。
如果有,那也只有一个,那就是她的儿子周乾。
除周乾外,苏牧是她最在乎的人,她又怎么可能去接受别的男人。
许忻忻香舌微吐,舔光唇角的泪水,喃喃道:“希望你不要让奴家失望。”
她很怕,怕苏牧忽然想起对付自己的儿子。
那样她将会对苏牧彻底失望。
可怜的女人,只因一次失误,将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