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成为花魁以来迷不知倒了多少男人。
但从未有任何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。
苏牧一来便找上梁绿珠,是想借助她的名气为柳三变扬名。
推走怀里的美人,抬手敲了敲梁绿珠的房门。
少顷,一名小丫鬟打开门,望了望苏牧,说道:“我家姑娘不待客。还请客人去另寻她人吧!”
小丫鬟说着探出头,目光在走廊里寻找什么。
酒楼里的打手都去哪里了?
她是要找打手来将苏牧赶走。
苏牧看着这个没礼貌的小丫鬟,哑然失笑,直接离开,来到穆醉蝶书房。
“陛下还记得来啊!”
穆醉蝶放下手里的事,嗔声责备道。
“嘿嘿!”
苏牧嘿嘿一笑,走到桌前,提笔蘸墨,直接写下一首词。
“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阑意。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穆醉蝶看他顷刻间写出这么一首好词,惊讶道:“陛下这是......”
然而,她话音未落,便见苏牧在结尾处落下了一个不认识的名字。
柳三变?
苏牧仔细吹干墨迹,递给穆醉蝶,“拿给梁绿珠,就说柳三变在二楼栏杆处等她。”
“呃。”穆醉蝶望着绝美诗词,心里一阵醋意涌来,撇撇嘴儿:“只见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。陛下真是个薄情之人。”
“吃醋了?”苏牧莞尔一笑,伸手将她拉进怀里,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。
良久,穆醉蝶嫣红俏脸贴在他胸口,缓着气,问道:“柳,柳三变是谁?”
“自然是朕!”苏牧抬手指了指自己,“快些去吧!将梁绿珠请出来,我需要她帮忙做点事。”
“好吧!”
穆醉蝶离开苏牧怀抱,拿着写了新词的纸往外走去。
“切记,不要泄露我的身份。”
“嗯!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,穆醉蝶去了梁绿珠处,苏牧则来到二楼栏杆处,寻了位置坐下,等待人来。
“蝶恋花。伫倚危楼风细细...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阑意...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房间里,梁绿珠眸色清亮,宛若纯净的溪水,灵动而活泼。
她一双美瞳望着纸上的词,时而转向上,时而转向下,灵动之意尽显。
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......世上竟有如此好词。”
“穆姐姐,这位柳三变是何人?”
这首词实在太好了,以她所见,这首词比以往任何诗词都适合女子唱。
梁绿珠不由地想要结识一下这位作词人。
穆醉蝶道:“人在二楼栏杆处等你,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说罢转身离开。
“二楼栏杆处?”
梁绿珠心中一喜,转身就要下楼去,不过刚到门口便止住脚步折返。
女为悦己者容。
纤细少女坐在妆台前一番梳妆打扮,又换上了身轻薄一些的衣服,方才迈步走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