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王滔滔正站在床头,弯腰忙碌着什么。
许晴在门口停顿片刻,待见到王滔滔直起身,往门口看来,才迈步走进去。
“他病了吗?”许晴缓步来到床前,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,询问道:“有没有让人去请灵雁姐姐回来?”
王滔滔摇了下头,皱眉道:“下着雨,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请。”
陈灵雁去娘家时,将丫鬟和下人一起带走了,柳府现在只有黄兰惠和段樱儿算是伺候人的。
故此,此刻柳府并没有多余的人。
苏牧此时感觉头晕乎乎的,似是进入了一种迷离状态,听得到两人谈话,却是很难将她们谈话串联起来,形成有效信息。
王滔滔忽然弯腰,伸出两根玉指,试了试苏牧的鼻息,感觉到还在出气,才又放下心来。
“刚才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会突然病了?”
许晴望着苏牧,皱眉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王滔滔轻轻摇头。
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忽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“郎中来了。”
段樱儿浑身湿淋淋地跑进寝室。
身后跟着黄兰惠和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。
男人手中拎着个木制药箱,进了门,望着王滔滔和许晴,问道:“哪位是府里的夫人?”
王滔滔和许晴愕然一怔,同时看向对方,却是都没有说话。
黄兰惠急切道:“夫人不在,麻烦郎中先给看病吧!”
“诶!好,好。”
郎中二话不说,几步来到床前,坐下的瞬间,一只手搭在了苏牧左手手腕上。
十息不到,郎中微微皱了皱眉,看向房间里四个女人。
两个衣着富贵,容貌都是生的如花似月,既然她们不是夫人,那就是妾了。
另外两个小丫鬟,看着不过十二三岁,想来都是婢女。
郎中收回手,面色凝重地站起身,轻咳一声,缓缓道:“贵府主人,肾精亏虚,应是过分劳累所致。”
“呃!”
王滔滔和许晴都是愕然一怔。
黄兰惠亦是惊讶的张了张嘴。
他昨晚便出去了,今日天黑才回来,莫非去了镜铺?
梨儿姐她们也是,怎可以这样索取无度呢!
黄兰惠想都没想,就将一口黑锅扣在了邬梨儿、范悦怡、柳青梵三女身上。
王滔滔磕绊道:“郎中,他,他的病......”
“不是说了吗?肾精亏虚,他这是房事过度所致。”郎中语气中带着些怒意,“你们是他的女人,当真的不知道,他为何会如此?”
“啊!”
“啊?房,房,房事过度?”
王滔滔和许晴闻言惊讶的张了张小嘴儿,目光瞥了眼床上的男人一眼。
“有些事要适可而止。”
郎中无奈地叹了口气,拎起药箱来到桌前,打开木箱子,准备开方配药。
良久,郎中将配好的药和药方交给王滔滔,嘱咐道:“按照药方每日煎三次给喂服,三日后我再过来复诊。”
“嗯。”王滔滔点了下头,小声问道:“人,人不会有事吧?”
郎中摇了摇头,“病好之前,不得再与他同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