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百花脸色剧变,双手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掀翻下去,爬起来,愤怒道:“崔绍,罚你今晚站岗,如若出了差池,我就让人将你丢到注月池里喂了鱼。”
说罢一跺脚,转身出了竹林。
苏牧急忙爬起来,飞快钻出了竹林。
方百花正婷婷而立,站在林子外面等着他,她冷声道:“今晚的事跟谁都不许说,你听到了吗?”
“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了还不快去站岗!”
方百花转过身,冰冷目光望向男人。
苏牧无语地问:“属下才来,不知道要去哪里站岗。”
方百花眉头微蹙,“跟着。”
说罢转身前面带路。
苏牧老实跟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,来到一处由竹木圈起的阁楼外。
方百花停下脚步,冷眸看了男人一眼,“你今晚就在这外面守着,不许偷懒耍滑,否则......”
“否则就丢到注月池里喂鱼......”
苏牧笑了笑。
“哼!你知道就好。”方百花轻哼一声,打开栅栏门进入,上了里面的竹楼。
听着脚步声上了楼,苏牧嘴角扯了扯,无奈地站在了门口一侧。
方百花进了寝室,来到窗前,借着月光居高临下望去,立时银牙咬碎了一地。
“他肯定是故意的!”
方百花恨不得教训男人一顿,但又有些舍不得,于是便想着罚他站一夜岗。
月明星稀,凉风袭来。
苏牧不由地裹了裹衣服,缓缓靠在栅栏上,摇头苦笑:何必呢!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土匪窝给人站岗,哪如抱着小寡妇睡觉舒服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打了个瞌睡,又幡然醒来。
“嗯?你是新来的?”
此时门外来了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男人。
来人身材高大,声音浑厚,却是由于天黑看不清容貌。
正是方腊本人。
苏牧眼角余光斜睨,望向阁楼窗口,见方百花正站在窗口,暗道:莫非是方百花的男人?
“是,今日才来的,您是?”
“哦。”方腊哦了一声,推门进了院子,往竹楼走去。
方百花望了望苏牧所在的位置,自窗口离开,在楼梯口迎上了方腊。
“兄长,怎会这么晚过来?”
方腊和蔼一笑,“下面那人是小妹带回来的?”
方百花脸色微微一尬,磕绊道:“他,他叫崔绍,兄长觉得他如何?”
“不知道,没看清容貌。”
方腊摇了摇头,迈步进了方百花的房间。
方百花抬手拍了拍胸口,跟着进了门。
方腊走到桌前坐下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笑问:“小妹早该嫁人了。以前你反感为兄提起,今日怎会将人带回住处?”
方百花走到窗口,望着院门檐下的黑影,咬了咬唇,转身来到桌前,“兄长,我,我想试试他。”
“哦。”方腊莞尔一笑,好奇道:“如此说来,小妹是对他有意了?”
方百花没有矜持,抿了下唇,说道:“才认识,说不上有意,只是觉得他比较顺眼。”
“将他叫上来,我要仔细看看此人。”
方腊站起身,来到窗口望着苏牧,说道。
“那,那多尴尬啊!不,不急,兄长明日再见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