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:“.......”
他端着酒碗,微微一怔:“不至于吧!就算成了亲,我也不会负你。”
方百花气得花枝乱颤,瞪眼道:“你想什么呢!”
苏牧耸了耸肩,举起酒碗一饮而尽,“日后的事,日后再说。”
方百花迟疑片刻,将碗中酒饮尽,随后又双双把酒碗倒满,再度端起,一饮而尽:“祝你和金芝早生贵子。”
苏牧嘴角一扯,看着她冷艳的脸,只得陪她喝下。
而她却又将酒倒满了。
“恭喜你即将受到兄长重用。”
苏牧无奈地望着方百花那张清新婉丽,幽怨无穷的脸儿,“我又没说不对你负责,你至于这样吗?”
方百花又是一饮而尽,她脸上变的绯红,行为动作略显迟钝,显然是有些醉了,她美眸望着苏牧,轻轻摇着玉首:“你知道的,我和金芝是亲人。”
苏牧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想对我负责......就算我想答应,也无法接受这种关系。”
方百花的思维非常清晰,深知男人一旦与侄女成婚,她就必须与他保持距离。
苏牧望着她,不胜爱赏,“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。”
方百花摇摇头,单臂支桌,一手拎起酒坛,自斟自饮起来。
\你自己动手。\
苏牧点点头,拍开酒坛,倒满酒陪她边说边饮。
窗外下起小雨,两人对坐窗下,把酒徐酌,煎竹夜话。
起初谈的是他与方金芝的婚事,渐渐的脱离主题,以至于谈到了苏州之行,谈到了玛丽·莱娜一行人的目的。
将及夜半,方百花仍在拉着苏牧饮酒。
“海潮来时,船只断无可能断裂,你是不是从中做了手脚?”
富春江来潮确实凶猛,但那浪绝不至于将船只拍断,方百花认为船只断裂肯定另有原因。
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。
苏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“驭舟泛海,不至复溺者少矣。”
方百花皱了皱眉,无语地看着男人。
男人笑了笑,解释道:“经常出海的船只,沉溺是迟早的事。”
方百花压根不信他的话,她皱眉道:“你在骗我。你一开始就没想让那些番人将东西顺利运走,我猜的对不对?”
“唉——”苏牧无奈一叹,“你我虽为匪类,但又岂可将国之重器送给那些番外之人。”
方百花思忖片刻,点点头,目光炯炯望着男人,“今世姻缘,前生注定,不料天不从人,虽然不能成为夫妻,但我与君之相会,绝非偶然。”
苏牧闻言,心中微微有些感动,抓住她的手,诚恳说道:“相信我不会失信于你。”
方百花目光幽怨地摇了摇头,站起身,微微晃悠着,显的有些吃力。
苏牧跟着站起,将她扶稳,温柔问道:“还不信我?”
方百花将娇躯微微靠在男人怀里,抬起美眸,珍若至宝地望着他,泪眼迷离地道:“君乃累世良偶,我真的很舍不得。”
说着伏在男人怀里,痛哭起来。
苏牧一瞬间心急如焚,又安慰许久,方百花却哭得越发伤心。
见说了这么多都无济于事,苏牧干脆一狠心,抱着她进入房间,试图用另外一种办法说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