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看着下面一片漆黑的颜色,他向着坐在另一个驾驶位的基安蒂命令道:“基安蒂,前往阿尔法点位,开启静音模式。”
“明白。”
基安蒂点头,按下操控台上的按钮,整辆黑色的鱼鹰战斗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样,向着摩天轮的方向驶去。
库拉索还不知道组织从哪里来接她,但是她现在要做的,是拿到自己是手机,与组织进行联系,她必须给组织一个假视野,告诉他们自己已经脱离危险,毕竟安室透已经出去,她如果不联系很容易让琴酒和黑泽青玉这两个人聪明人起疑。
她向着赤井务武的裤兜摸过去,结果刚摸到一半,就被一阵惊呼打断,她立刻警惕的看过去,就看到饱受摧残的羽田秀吉捂着胸口,揪着裤子,站起身,看向正在他父亲身上摩挲的库拉索。
“你,你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我爸已经有老婆了!”
库拉索:有的时候,她真的很想杀人。
库拉索的内心不断反驳着羽田秀吉,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,时间不等人,她要赶紧联系组织那边,不然可能还没有逃出组织,就以叛徒的名义被人道毁灭。
很快她从赤井务武的裤兜内找到手机,给贝尔摩德拨去电话,顺便走到羽田秀吉的旁边,在对方“你干什么!我也有女朋友”的惊恐眼神中,再次将对方敲晕。
羽田秀吉:完了,他的清白不保了……
在敲晕羽田秀吉之后,库拉索手上的电话也接通,对面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:“看来波本已经将你救下了。”
“是,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?”
贝尔摩德站在轮舱内,俯视漆黑一片,只有东都水族馆还亮着灯的游乐场,她能看到游乐场的停车场中,那些闪着红色警灯的车辆,是公安的车辆。
“外面可是守着一大堆公安的人。”
这么多公安,组织会从哪里过来不言而喻,她耳尖微动,果然听到螺旋桨的声音,而手机中也响起贝尔摩德的回应。
“没关系,琴酒和玛格丽特马上就会去接你,时间马上就要到了,灰姑娘,在那里等着南瓜马车去接你吧。”
贝尔摩德在说完之后,便挂断电话,心中默默倒数。
鱼鹰上,琴酒看着正下方的摩天轮,向着伏特加说道:“打开舱门。”
“是,大哥。”
伏特加在操控台上忙碌,很快屏幕上就显示出抓娃娃机的影像,这让黑泽青玉非常新奇,战斗机还能抓娃娃吗?她也想试试。
伏特加被黑泽青玉渴望的眼神盯得浑身僵硬,他机械的侧过头,求助的看向自家大哥,希望大哥能够克制住玛格丽特。
琴酒果然没有辜负伏特加的期望,他一把按住跃跃欲试的黑泽青玉,低声道:“让伏特加来,你想玩话等回去再玩。”
黑泽青玉撇撇嘴,哥哥,你就宠他吧!等回去就给伏特加打包一些妃英理的饭菜,让他常常他好嫂子的厨艺。
伏特加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,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一样,他咽了一口唾沫,继续操作者操控台。
“下降。”
琴酒看着操控台上正下方的景象,机身已经行驶到正上方,他立刻下达命令人,让机身下降。
“找到了,大哥。”
伏特加发挥黑客的手速,在键盘上飞快操作,并将勾爪的目标锁定在最上端的轮舱,等待琴酒的命令。
“直接动手。”
琴酒直接下令,并没有任何犹豫,他看着夜视仪下呈现出来的场景,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,库拉索,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轮舱中,不然就只能灰飞烟灭了。
“明白。”
伏特加操纵着抓钩,直直抓向一整个轮舱,巨大的力道将轮舱从摩天轮的骨架上直接拔了下来,剧烈的震动让里面昏迷的两人逐渐清醒,赤井务武在睁开眼之后,立刻发现摩天轮舱的异样,他面色一凝,环视四周,发现他的身边只有一只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羽田秀吉,本应该拷在这里的库拉索,却消失不见。
库拉索在被贝尔摩德挂断电话之后,她便做出抉择,她必须离开这里,这是唯一的能让她脱离组织的机会,如果真的被黑泽青玉和琴酒抓回去,等待她的只有审讯室的无间地狱。
组织的审讯室越来越恐怖,进入审讯室之后出来的人就没有精神正常的,他们不是在嚷嚷“我不要听了,我全都说。”就是外表完好嘴角处却都是呕吐物以及血液,组织中新增的刑具让人闻风丧胆。
虽然她并不知道新增的刑具是什么,但是这不妨碍她对组织的审讯室产生恐惧,现在就算是赌,她也要离开这里,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,逃不出去一定会死亡,不,是生不如死。
于是,在琴酒下令动手的前一秒,库拉索在敞开的舱门中跳出去,落在轮骨架上,向着下方前进。
只有她一个人的话,她能够躲避那群公安,毕竟,她也是个擅长便装的情报人员,只是,她不知道的是,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安室透的观察中。
库拉索并没有看到坐在摩天轮骨架上吹夜风的安室透,安室透只要将自己的头发遮盖住,整个黑夜便是他的保护色,就像是当初的服部平次一样,没有人能够发现。
安室透将库拉索的行为尽收眼底,他轻蔑一笑,等待着黑泽青玉给他放下绳梯,将他从这个危险的摩天轮上捞出去,结果,他就看到那辆纯黑色的鱼鹰战斗机向着最上面的轮舱伸出抓钩,而剧烈的晃动让他坐着的姿势都不在平稳。
安室透:等等!玛格丽特不会忘了他也在摩天轮上吧?
安室透脸色瞬间一白,不会吧,她不会真的把自己忘了吧!他立刻按下耳麦中的通话键,向着耳麦中大吼:“玛格丽特!你想杀了我吗?”
只是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和赤井秀一打斗的时候,摔坏了耳麦,那边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,耳麦中死寂一片,就如同他逐渐冰凉的心。
完了,死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