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里晃荡的波纹也让我有几分恍惚。
不知不觉间似乎我变了不少。
越来越不择手段,越来越腹黑内敛。
平静的脸就像园区里的那些人,例如韩政之类,虽然初见时平易近人,但却藏着无数的秘密。
一旦开始真正接近就会发现对方总是那张始终没太多表情变化的脸。
现在...
那张脸正贴到自己身上。
“虚伪...”
我低声喃喃自语。
“虚...”
高扬的声调打破我的失神。
在这园区我能闻声辨人的估计也只有——黄鼠狼!
“叼毛在这发什么呆?”黄四郎一上来就挽住我的半边肩膀。“是不是升了职就忘了弟兄伙?”
“放开,你小子,是打算勒死我吗?”
这二缺直接跳到我背上,顿时间,勒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“咳咳!”
黄四郎跳下来后见我咳嗽一阵大笑。
这种打闹以前和他常发生所以也就没发脾气。
“差点都忘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送货那事!”
我眼神示意。
早上弄来的那具黑棺我现在都还在意。
刚才去找黄老是想说这件事。
可那老毕登一上来就说林立的事情,我几番失神就忘了提这茬。
“东西送到就行!”
黄四郎倒没怎么在意这件事。
两人并肩而行,走在寂静的园区。
因为传出不少小组长被杀的事情,园区一到晚上风声鹤唳,连猪猡们都不敢随意出来走动。
生怕目睹某些现场,把自己也给,牵扯进其中。
知道得多往往活不久。
能在园区活下来的猪猡都深知这个道理。
而黄四郎有我在他身边倒也不惧,自家兄弟什么水平,他心里有数自然无惧。
何况...
过半的人都是我动的手。
凶手就在身边。
“刚才一路上你在想些什么?话也不说,像个木头似的。”
“你是女人吗?还跟我发牢骚,难道还要我照顾你心情?”我习惯地回怼。
“我要是个女人盘不死你小子!”
“呵!我怕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。”
“……”
仿佛回到了曾经,老街旧巷里,两个臭味相投的损友,互相调侃说着那些习以为常的浑话。
“这是去哪?”
走了一半我才发现路不太对。
前方隐约透出的金色灯光,无一不在说明,这是娱乐场所的去处。
“金斗阁还有摘星楼,你随便选,今儿兄弟我请客!”
看着黄四郎豪气的样子,我有点纳闷:“你发什么批疯?就你这花钱流水的德行,拿什么请我?”
“害!”
被戳了痛处的黄四郎也不恼,摸着头尴尬地开口:“那个秦先生不是给了我不少钱嘛!看样子是想让我把你拉到赌场,老套路你懂的,一旦欠了债,或者迷上这玩意,不就和以前我们在赌场看到的那些老板一样下场么?”
“倒也有趣...”
我转身就走没有半点停留。
“白给的钱不花白不花呀兄弟!这样,咱们去摘星点十来个妹子,陪咱玩通宵的飞行棋如何?”黄四郎出言挽留。
“滚蛋!我对女人不感兴趣。”
“啥?”黄四郎一愣。“我没听错吧?老陈,你小子改口味了?来吧,女人窝等着你呢?”
“不去!”
我已经走远,黄四郎不甘心地追问:“为啥啊?”
“因为女人只会让我腿软!”
……
(今夜五更一万字致敬腿软书友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