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、不是第一次。

那次他当着青年的面说出了所有真相，他无声的流着泪，一次次的重复着他是骗他的，这都是假的。

他看不得这人哭，这会让他心软。

谁知他刚转身就被青年抱住了腰身，他哭着说只要自己说这都是假的，他就会相信。

青年哽咽颤抖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，他抬手推开青年，青年没有站稳，倒下去的时候腰磕到了茶几上，膝盖也磕到了地上。

那时他虽然看不见，却也知道，青年细嫩的皮肤肯定是青了，甚至是肿了。

他的心跳忽然就停止了一瞬，随即转身就走。

直到他走到玄关处，也没有听到青年喊一声疼。

思绪回笼，眼前的人似乎和那一刻重合，只是这一次，他眼中只有害怕与惶恐。

或许是感受到沈秋白的情绪不好，江月辞小幅度的摇着头，声音还在颤。

“不、不记得……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哥哥？”

看着沈秋白眼中的冷意，江月辞瑟缩了一下，原本就小的声音几乎听不见，就连沈秋白都是看唇形才依稀辨认出来。

他说的是：“我、我不知道、我一看见你、就说出来了……”

沈秋白愣了一下，闭上眼睛不去看江月辞那双眼睛才忍住自己内心的动荡。

“呵……”

沈秋白低笑一声，也不知是在笑自己，还是在笑江月辞。

我护你成了习惯，你依赖我成了本能。

可是我们之间却隔着这辈子都逾越不了的天堑。

江月辞啊江月辞，你可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。

“你好好休息，等你伤好了，会有人送你出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