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顾清辞这么卑微的模样去乞求别人。

顾清辞明明满心悲伤却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落下来，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他慌乱的用手擦掉，结果眼泪越擦越多。

“对不起大白、我不是故意要哭的，我不哭了、你别不要我……我以后都不哭了……”顾清辞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，眼睛都被衣袖擦肿了。

沈秋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顾清辞恐慌，赶紧制止他擦眼泪的手：“不会的不会的，不会不要阿辞，是大白说错话了，是大白错了。”

顾清辞扑在沈秋白怀里小声地呜咽，浑身都在颤抖，手捏着沈秋白的衣角，恨不得把自己都融进沈秋白的骨血。

沈南夜无声的退出病房。

他想，他大概成了多余的那个吧。

或许大哥没有对顾清辞存那样的心思，可是顾清辞满心满眼都是大哥，他拿什么跟大哥争。

沈秋白安抚了许久，顾清辞的情绪稳定了不少，只是他的手还是会颤抖，连给沈秋白倒杯水都会颤抖，慌乱之中打翻了水杯，他下意识的道歉。

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马上收拾干净……”

“阿辞，”沈秋白把人拉过来，面对着自己，一向温和的表情多了几分严肃，“不要跟我道歉，阿辞没有错，也不要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，我知道阿辞只是想要照顾我，阿辞没有在做梦，我就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，不是假的。”

顾清辞局促的捏着衣角，点点头：“我知道的、我只是太紧张了，以后不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