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迟看着他，眼中满是不忍，他至始至终都想着相信江月辞，可如今双方对立，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任，早就没什么用了。

“为什么要收手，你看看他们，”江月辞手中的扇子冲着唐迟身后点了下，“他们也愿意现在收手吗？”

没有人回答江月辞的问题，江月辞莞尔，手中折扇打开，在那一瞬间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后。

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了数百人，他们全都低垂着头颅脸色铁青，身上的怨煞之气引得唐迟等人的佩剑嗡鸣不断。

唐迟定睛一看，他在人群里面居然看到了江城城主的身影。

“你疯了？那些都是普通的百姓！”

没错，站在江月辞身后的，全都是被怨煞侵占了躯体的江城民众。

他们遗忘了这座城池的过去，在很久以后，他们也会成为江城的一段过去，所有人提起他们的时候，心中只会有怨恨和嫌恶。

就像是十年前的那些人。

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，这里的每一个人，都是真正的无辜之人。

“你们自诩正道，容不下半点不同，当初那些人也是无辜的百姓，可是现在呢？他们已经是一团没有意识的怨煞，你们能杀害无辜之人，我为何不能用这些无辜之人反击？”

“可你这样会被天下人唾弃，这些无辜者的怨念也缠着你吞食你的意志，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上绝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