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高昂着头颅，等离开无虚城它就要变成人形天天黏着渊，谁也别想来打扰他们。

至于沈秋白，哼哼，就在无虚城熬着吧。

敢跟他抢人，他出生起就没看到过这么大胆的人类。

江月辞只是微笑着看着白泽得瑟的模样，也不反驳，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颤抖着，身后的墨发发梢微微发白。

“往后无虚城，就交给你们两个了。”

沈秋白和白泽诧异的看着江月辞越发透明的身影，愣在了原地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那一劫不是已经过了吗？怎么还会这样？！”

沈秋白满心疑惑，想要触碰江月辞，却摸了个空。

江月辞已经只剩下一道虚影了。

“这一世，不是论是非黑白，而是、我这一生最大的劫数，情劫。”

“我参不透人世间的爱恨嗔痴，唯独离开之时动了恻隐之心，点化了唐迟和云瑶。我知我逃不过这一劫，你们也无需介怀，这本就是数万年之前就定下的命数。”

“万事万物都有消亡的那一刻，我也不例外，护好无虚城、也护好你们自己。”

江月辞的虚影消失不见，在他站过的地方，只留下一把白玉扇子。

是他历劫时常拿的那一把。

沈秋白将这把扇子送他是有原因的。

这把扇子是渊用自身肋骨做成，承载了他半数修为。

这是他留给沈秋白和白泽，还有无虚城的最后一样东西。

“无需自责，各自珍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