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先生脸色微变，最终化为一声长叹：“你知道的，你妈妈带走了他，就连我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，这一点、这么多年你也查了不少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？”

“我不清楚，我要你亲口说。”

傅先生示意他坐下，傅时没有动。

他的视线从傅时身上飘向远方，被架空之后，傅先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，他变得沉静下来，没有往日的心浮气躁。

“那年你六岁，才这么点高，”傅先生拿手比划了一下，“你小时候虽然闷闷的，但是长得跟个雪团子一样，你妈妈很喜欢你。”

“她不喜欢我。”

傅先生带着笑，笑容里夹杂着宠溺：“她很喜欢你，你出生后她甚至忽略了轻语那孩子，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了，你的到来让她很欢喜。”

“但是意外来的太突然了，你出生之前，轻语是她的全部寄托，他忽然出事，让你妈妈受了很大的刺激，她没有不爱你，但不可否认，她更疼爱轻语。”

傅时安静的听着，没有插话。

这些他都知道，可他不在乎，他只想知道轻语到底在哪。

“一开始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病，她想治好你，只是在准备过程中，你突然出手伤害了轻语，导致他差点没命，这让她难以接受。”

“你应该知道，你妈妈的能力比我强，你外公家也很厉害，她想要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，这太容易了。”

“小时，你可以不接受他们的消失，但这就是事实。”

“可是他每次都会给我打电话！”傅时扑到傅先生面前，直视他的双眼，“我是不是、什么时候见过他？”

傅先生眼神毫无变化，就那样迎接傅时的视线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