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谦对上江月辞的眼睛，看到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，他的眼神也温柔了下来：“答应了带小九去看看兄长，小九可要去？”

“去啊，正好阿白现在也没事，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
江月辞期待的看着沈秋白，沈秋白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，最终还是化为平静。

“嗯，一起去吧。”

一行三人出了宫殿，七绕八绕，来到了一个地牢门口。

沈秋白能因为江月辞的原因善待楚谦，可是楚皇，他是旧朝的帝王，是他曾经的仇敌，沈秋白没有理由善待他。

阴暗潮湿的环境，地面上残留着不知道多少人留下的血迹污痕，江月辞好奇的打量着这里面。

牢笼之内关押的都是重犯，他们罪不至死，但也永不能见天日。

他们看向三人的目光只有麻木与空洞。

连怨恨都没有了。

“他们连出去的欲望都没有。”

江月辞喃喃自语，这里的人都死都是奢望，哪还有心力去想其他的。

地牢的最深处，一道人影笔直的站立在墙边，他看着墙面上那一道窗户，微弱的光从窗外撒进来，这是地牢里最接近外面的地方。

“来到这里的人，不会有想出去的一天，他们只会计算着自己哪一天会死。”

楚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江月辞看到最里面的那个人回过头，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