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瑶在听到了布谷声之后,微微转醒。
但因着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,整个人还是浑身无力,恍恍惚惚。
过了一个钟,陈瑶才真正的醒过来,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什么梦,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。
隐二盯了陈瑶大半日,见她没有什么异常之后,撤离了这处宅子。
另一边,时晚和即墨玚离开城西,径直回了玚王府。
书房内,即墨玚,时晚还有收到消息过来的宴王,三人围坐在桌前。
“你们的意思是,陈瑶是谢丞相摆在宫中的一颗棋子?”
宴王蹙眉,没想到这个谢丞相竟然隐藏得这么深。
“或许...还不止这一颗...”
即墨玚意味深长的说。
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位谢丞相打的什么算盘,但是无论他谋算什么,既然已经初露端倪,他们就不得不防范。
或许只是防范还不够,至少还要顺着陈瑶这条线继续查下去。
“我会派人继续盯着陈瑶,至于宫中是否还有谢丞相的其他棋子,就拜托皇兄了。”
宴王瞥了自家皇弟一眼,使唤起自己来倒是顺手,看在他即将大婚的份上,便放过他一马。
即墨玚可不管皇兄心里想什么,他一点不心虚,皇兄看着性子冷,但大事上从来不会拒绝他。
......
“还有几日就是咱们大婚之日了,生死门的事情依旧还没有着落,不过你放心,我已经吩咐下去了,那日无论是接亲还是王府中的人,都是影殿的人,从镇国公府到王府,必定严防死守,不会让人有机可乘。”
宴王离开后,即墨玚拉过时晚,将她搂在怀中。
时晚轻笑,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,不过即墨玚这么做也好。
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,她也不想出任何差错,留下什么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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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前一日。
镇国公府所有的小厮和丫鬟都在忙活,整个国公府从里到外都挂满了红绸,还有鲜花。
时晚看着满眼的红色,才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嫁人了,突如其来的真实感让她有些紧张。
时卿昨日就带着两个小娃儿回到了镇国公府。
看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妹妹,不由得一笑。
“怎么?紧张了?”
“有一点儿。”
时卿牵起她的手,把她拉回自己的房中。
“有些事情原本该是娘亲做的,如今娘亲不在,就由我这个长姐代替吧。”
说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,递给时晚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时晚不明所以,看着姐姐交给她的小包袱,正想要打开,被时卿伸过来的手阻止了。
“你回房后,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看。”
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时晚更加好奇了。
回到房中,时晚听话的支开了想要伺候的清莺,把自己关在房里,这才打开的姐姐给的小包袱。
包袱里是几本小册子,时晚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她拿起一本随意翻开一页,只看了一眼,啪的一下就把画册合上了,瞬间丢回包袱里,小脸红彤彤的。